户部尚书燕怀民出列道:“陛下思虑周全,眼下国库不甚宽裕,不可轻生战事,老臣认为那长风虽然风流成性,一直以来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害百姓之事,不能仅凭相爷所说,我们就认定他是巫教地余孽,我们不如请陛下下道旨意,让他进京,再做定夺,如何?”
李源朝知道要对付河道和长风,目前来说是鞭长莫及,就算是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测之词,不会所有人都相信的,他的意图想要的是朝廷正式认定他为巫教地余孽,到时候天下人就都会认为他是巫教余孽了,就算后来真相大白,长风也已经埋进了黄土之中,更何况,还有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或许他真的就是巫教的余孽,自己还成了揭露他真面目的大功臣也说不定。
“陛下,老臣认为不妥,那长风身怀巫术,若是让他进京,那么以他的这种妖术横行起来,我等岂不是要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据说此等妖术能控制别人的意识,让他进京,岂不是引狼入室。”李源朝恳切道。
果然,他这么一说,大殿中许多大臣脸上都隐有惧意,纷纷出言不同意让长风进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源朝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孤立河道。
独孤天棚本来就没有意思让长风进京,因此就顺水推舟的应允了这些人的请求。
“陛下,老臣还是那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个,那长风就算不是巫教余孽,也定与巫教有关,臣肯请陛下下令将其定为巫教地余孽,让天下人共同诛杀之!”李源朝大声道,带动那些依附李源朝地官员们都一起跪下了。
“你们,你们这是……”独孤天棚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微臣有事起奏!”这个时候,曾成响亮的声音发了出来。
独孤天棚心中一喜,现在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地稻草,而对独孤天棚来说,曾成就是这根救命的稻草,当下沉声道:“曾爱卿,朕记得你分管河道的税收。你于那长风有过几次交往,你来说最为恰当了。”
“谢陛下。据臣所知,相爷的公子并非是那种痴情之人,在殿中的诸位大臣都知道,令公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不但京师闻名,整个独孤都知道,林家小姐眼光之高。天下皆知,微臣实在不敢相信她会看上令公子。”曾成顾不上了,眼前的危机迫在眉睫,绝对不能让李源朝逼皇帝把长风定为巫教余孽,不然以后就算是更正过来,也没有用了。
李源朝越听脸色越是往下沉,自己儿子自己还不知道,拐骗女子地本事倒是一流。但是要说有什么女子看上他,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除非那个女子看上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李家地权势,林家小姐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富可敌国。还有一个姑姑是一国的国母,把持吴越国的国政,有这样的亲戚,她还需要攀附权势吗?说给人家听,人家也不会相信,尤其现在林家生意的重点转向了海上,林家更加不需要依附他来发展了。
曾成接着道:“诸位大臣可曾记得前年那个被通缉的函谷关守将?”
寇天允接口道:“这个老臣倒是记得,那守将似乎叫做戚雷,曾大人是不是?”
“诸位臣工可知道那戚雷为何被通缉吗?”曾成询问道。
寇天允心知肚明,其他一些知情人一听后。通通都闭口不言了。
独孤天棚更本不知道此事。问道:“朕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那是因为李相爷地公子侮辱了戚雷的妻子,那戚雷的妻子羞愤之下。自杀身亡,相爷的公子为了斩草除根,不惜诬陷戚雷,并且下令全国通缉。”曾成道。
“曾大人,据老夫所知,那给边关的守将的妻子不守妇道,勾引犬子,犬子年幼,经不起诱惑,那戚雷妄图以此要挟本相,谋取更高的官职,哪知道他利用完自己的妻子之后,见本相态度坚决,因此醉酒之后,杀死了自己地妻子,因此本相才下令全国通缉与他,曾大人这么说,可知道侮蔑当朝宰相是什么罪名?”李源朝不愧是李源朝,一下子就转过来,歪曲事实反击过去了。
这件事上面李源朝早就做到天衣无缝,就算提出来也治不了李家父子的罪,曾成冷笑数声道:“李相爷,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有没有告诉你他曾今玩弄过一个叫做宋甜儿的女子呀?”
“胡说八道,犬子虽然有些顽皮,但是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李源朝愤然的指着曾成道。
“相爷,这宋甜儿可不是一般地女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儿子坏事做尽,你这个做父亲居然不知道,实在不配为百官之首。”曾成语气中已经毫不客气了,这个时候他再也不是那个左右逢源的曾成了,直接走到了与李源朝对立的一面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因为他这么做是自己擅自决定的,不知道今天之后,独孤天棚会怎么处置他。
“宋甜儿?”寇天允口中念叨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已经知道了曾成口中所说的是何人了,心中暗暗发笑,这下李老儿你儿子给你惹下大麻烦了,这回看你如何应对。
“曾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拿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山野村妇的名字来诬陷小儿,本相要治你一个诬陷上官之罪!”李显龙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父亲,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还能翻出天来。
曾成冷笑数声,转而对着独孤天棚道:“起奏陛下,微臣觉得相爷与林家的结亲一事是有蹊跷,据微臣所知,林家小姐一直不在林府,据说就是为了躲避相爷公子的纠缠,根本不是相爷口中所说情投意合。”
“曾大人,你说地可是事实?”独孤天睿站出来,严正地问道。
“微臣去过几次江南,途中也去过林府数次,耳听目看,应该不会错。”曾成答道。
“李相爷,你与林家结亲一事,还有关于河道那长风军师是巫教余孽的都是今天才从你口中说出,所有事情都是你一人所言,虽然你也是一心为了朝廷,但是陛下也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就匆匆把人定罪,何不派人去查明一下事实,再做决定。”独孤天睿道。
“王爷,您难道忘了那长风可能是巫教地余孽,让人去查,岂不是找机会让他洗脱嫌疑。”李源朝丝毫不让道。
“好了,这件事先暂时搁下,让朕好好想想,有事的就再奏,没事的,都回去吧。”独孤天棚头痛欲裂道,声音虽然低沉,但是隐含的无上威势却不容置疑,话一落,再也无人敢提这件事。
“陛下,臣这里有份河道总督让微臣代为呈给陛下的奏折,还请陛下御览!”曾成惴惴的把那份奏折拿了出来。
“拿上来吧!”独孤天棚叹息一声道,又是河道!
司礼太监把奏折转到独孤天棚的手里,独孤天棚打开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个时候还这么大的动作,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一件事比一件事头疼,忙合上奏折道:“行了,朕知道了,退朝!”不管百官如何反应,直接站了起来往侧门走了。
与曾成惴惴不安的回到家中,李源朝一回到家中肺都气炸了,街上全部都是他妄图以联姻为手段谋夺林家的谣言,更令他恼怒的是,自己辛苦了十几年培养的奸细居然被人家捉在手里,这下所有的企图全部都被对方知道了,自己本来主动的局面,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而且谣言愈演愈烈,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而林家变卖自己在京城的产业,更是在火上浇了一层油,李源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这个河道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正面跟他对上了,还有那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居然敢在朝廷上这么跟自己说话,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这个人是谁呢?李源朝把他归到户部尚书燕怀民的阵营里去了,不过却想不到曾成居然是皇帝的心腹。
明日开始休朝,那么就等于这件事要十天以后才会有结果,李源朝想想就不甘心,多怪那个曾成,本来已经快要逼着皇帝同意把长风定为巫教余孽,被他这么一搅和,事情都黄了,现在李源朝恨不得吃曾成的肉,喝曾成的血。
寇天允也被河道的这么大的动作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正面对着干呀,也好,他们两败俱伤最好不过了,而且今天早朝之上,自己又有一个不小的收获,够李源朝受得了,于是一回到家,立刻将寇希平叫来,将早朝上所得之收获告之,秘密部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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