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将出了大帐,帐中只有心腹之后。脱脱长叹一声,满脸苦色。
朱五!
好一招釜底抽薪。
脱脱本不是无能之辈,在朝中号称文武双全,一生东征西讨未逢敌手,怎么对上这个黄毛竖子,偏偏束手无策呢。
“伯璲!”脱脱轻声说道,“本相现在心乱如麻,你有何高见?”
龚伯璲始终坐在脱脱身侧,闻言,思索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放一放,高邮城就在那,飞不了,先把淮安夺回来吧!只是”
“只是什么?你我二人还要顾左右而言他?直说!”脱脱有些不耐。
“军中存粮只能支撑几日!”龚伯璲满脸忧虑,“倘若,不能尽快夺回淮安,恐有变数啊!”
“你说的对,本相亲自带人打淮安!”
脱脱双目精光四射,南蛮子都是不怕死的愣货,真要是那些那些人死守淮安,就之内拿不下来,这六十万人的军心就乱了。
“全军后撤二十里扎营,留哈剌答,雪雪领所部十五万,看住朱五,兴化那边的二十万兵马不动,做佯攻状。
让伊酷察尔,董抟霄先别管朱重八,掉头和本相的前军汇合,把淮安夺回来!”
“总管,您看,元军在后撤!”
城墙上,花云指着城下的元军大营,对朱五喊道。
此刻天刚刚放亮,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定远军全神戒备,等着元军攻城的时候。
但是现在,元军的大营却在缓缓向后移动,脱脱的帅旗也不在了。
“廖永安那边得手了!”
朱五大笑,脸上虽然疲倦,但眼神中都是兴奋的神采。
“脱脱老贼,这是回去灭火!”
说着,看看周围的定远将领,继续大声道。
“咱们让脱脱关在城里揍了这么多天,憋气不!趁他病要他命,现在元军正在后撤,几十万大军乱哄哄的时候,咱们出去杀一场,掏他们屁股!”
“俺为先锋!”
定远众将纷纷请命。
“花云你带所有骑兵出城,冯胜你带两万步卒跟上。快马给常遇春发号,让他的人从侧面咬上去。”
“喏!”
同样是清晨,盱眙城下,元军的营地嘈杂不已。
“不像是攻城!”
徐达咬着一块饼子,在朱重八身边说道,“这些官狗子,这是要撤?”
“是要撤!”
朱重八目光炯炯,盯着城下的元军,“你看,他们在拔营!”
“邪门!”徐大不明所以,“他们为啥撤?会不会是诈!”
“不会,你看那些骑兵!”
朱重八手指远方,“那些是蒙古骑兵,他们主帅的大帐和大旗已经走远了,他们真撤了!”
“狗日的。”徐达笑骂,“为啥?”
朱重八大笑几声,“咱琢磨,肯定是后路不稳了,不然不会突然就撤!”
说着,盎然挺直胸膛,继续大声道,“她娘的,你想来打咱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咱不咬掉你一块肉,咱就不叫朱重八!”
说完,昂首阔步小跑着下了城墙。
“让骑兵集合,咱带他们出去,咬死那些狗日的元军!”
“元军在后撤!”
几十万的人马调动,非一朝一夕能完成,远处烟尘滚滚,元军的大营纷乱嘈杂。
傅友德和常遇春并列营前,看着远处。
常遇春忽然大笑,“看来廖永安大水军,掏了脱脱的后路。”
朱五只所以放他们在高邮城外,就是为了反击的时候作为先锋。所以事先谋划的手段,根本没瞒着他们。
傅友德冷笑,“俺带人咬上去,不能让他们消停了!”
就此时,蓝玉快步跑来,手里拿着军令。
“姐夫,傅大哥,五哥有令。咱们从侧面咬上去,花云带着五哥三千五百亲卫骑兵直冲中军,后面还有冯胜的大军接应!”
“好!”傅友德带上铁盔,“小二,叫兄弟们上马!”
哎呀,如此无聊的战争还有很长。
那些帅到掉渣的读者也不说二爷靓仔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