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道:“那你保重”
玉鸾自愿与贤妃共乘一辇。
雪鸾拉了青鸾一道,绣鸾独自一人乘凤辇回宫。
江若宁则早早令小马通晓了容王府的管事侍卫来接她。
行了不多时,玉鸾便与贤妃细说凤歌与李观的过往,又说温令姝行事不地道,被她瞧不起。
贤妃听罢,方才明白自己误会了玉鸾。
可这会子,怕是玉鸾与李观的事已经传开了,“这如何是好”
“母妃,流言止于智者,我知晓真相,想来李观也明白这是个误会。我就是看不得温令姝趁虚而入的模样,明知李观念着瑷皇姐,一个劲儿地与人纠缠”
贤妃拉着她的手,“玟儿,你也不小了,今儿可有瞧入眼的少年才俊”
“母妃,这殿试之后,宫中会在上林苑设琼林宴,也恭贺名列前茅的进士,以我瞧着,这天下的才俊今日未必都在游园之列。今日没瞧上,他日便有了呢。”
贤妃若有所思地点头,想着再过二十来日,还有机会就松了一口气,可心下又担心玉鸾的眼光太高,没瞧入眼的,她所出两位公主,唯大女儿最得她心,行事举止、才学都与贤妃时候有得一比,又是个孤芳自赏的性子。
“瞧着雪鸾是真心喜欢陶玠”
雪鸾生怕有人与她抢陶玠,玩到中途,突然指着陶玠大叫:“陶玠是本公主的,你们谁也不许抢,本公主喜欢他”末了,笑眯眯地望向陶玠。
那一嗓子吼得,几乎整个西桃园的男子都听见,所有人先是一怔,而今就是一片嗡嗡之声的,有赞雪鸾真性情的,但更多的人还是说她失仪,不该这样大呼小叫地说出来。
陶玠的脸更是一阵白,一阵红,他是想来觅良缘之意,但他不喜欢雪鸾啊,他看上了一人,也绝非雪鸾。
玉鸾道:“今日我也观察了陶玠一番,此人除了性子冷傲一些,也是个有真才实话的,只是词辞太过华丽,有些华而不实,与李观、王万里比起来,少了沉稳,少了内敛,更少了一份淳朴实用。只怕雪鸾跟了他,少不得要受些冷落委屈,我怎瞧着,他似不大喜欢雪鸾。”
贤妃道:“慢慢来吧。”
贤妃母女说着话儿就近了宫门,那厢江若宁乘着容王府的车辇回府。
容王一听说她回梧桐阁,就匆匆赶到梧桐阁,一脸笑容,笑得灿烂,笑得讨好。
江若宁心头打颤:“爹有事”
“若儿啊,你今年也不少了,告诉爹爹,今日的游园会有没有瞧上的少年才俊。”
江若宁淡淡地道:“一个个跟花孔雀似的,一个都没瞧上。还以为是才高八斗的,也不怎样嘛。”
这次的西桃园游园会,表面瞧着是七皇子主持的,可背后却有靖王的眼睛,是替靖王物色贤臣,皇帝已经表露了要立靖王为储君的意思,今儿更是替靖王选靖王妃,虽然莲贵妃挑了几个人选,靖王都不满意。
“启禀公主,陶府的管事来送诊资”
容王凝了一下,问外头的门婆子道:“陶府,哪个陶府”
“户部右侍郎陶适陶家,是奉陶玠公子之令来送诊资的,说是今儿公主给陶玠公子治病了。”
江若宁道:“把人带进来。”
不多会儿,就有个中年管事模样的男子进了花厅,长身一揖,“小的是陶府的管家袁大福,特意奉了我家公子之令来送诊资,这是十万两银票,还请公主清点。”
江若宁一抬手,蓝凝接过银票,细细清点一番,垂首道:“公主,数额正确。”
一旦接触银钱,凤歌公主都是当面点清,也免闹了误会。
江若宁道:“袁管家,陶公子可请郎中、太医给诊脉了”
她收了人家的钱,就得问上几句。
只是,江若宁很好奇,陶玠丹田里的那根上古妖神寒骨是从何而来,至今她也没瞧出,那是根古妖还是古神的骨头化石,只知道触手生冰,若非她有修为,怕是手都要被冻僵。
袁管家又行一礼,“凤歌公主医术高超,今儿回府三老爷请了几位郎中入府,个个都说,我家七公子身上的寒毒轻浅若无,再调养些日子许就就能康复。”
晋陵陶家是大世族,嫡系有五房,其中大房、三房、五房乃是嫡子,二房、四房是庶出,这三老爷在户部任右侍郎,而陶玠的父亲陶逊乃是嫡幼子,是陶适的同母弟弟,更是几房里这辈中最有才华的子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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