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年轻人再一次的变了,
“先。。先生,我求求你,我。。。我家里还剩着些首饰,就只有那些了,全是我娘当年的嫁妆。。。”
老抵根本没理这货,扭头看了眼旁边土墙里侧一个黑漆漆的屋门里,我站在一旁,就在这老太婆的身上,我分明的闻到,一股很重的香火味道。
“小爷,你咋闻出来的?我闻着没味咧。就是这屋里头的屎尿味。。。”
丁炮边说还边看了看床边上的一个陶罐尿壶。
我心头一愣,难不成只有我和老抵闻得到,那股香烛的味道很是淡,像是从这躺着的大娘身子里头散发出来的一般。
我正要说什么,就看着老抵皱着眉头,当先就朝着那小黑屋走了进去。
这是典型的农家屋子,倒出都还摆着柴,好些柴禾都发了霉。而就在这屋子的一个角落,要是外地人看了估计都会瘆的慌,一个破旧的纸人就立在一个简陋的桌上,前头还放着两根蜡烛,此时正在那漆黑的屋里头燃着。正好照亮了这一家人供的纸人那张木讷的脸。
老抵没有说话,从身上掏出一根香,直接走到了那纸人的面前,这货高大的身子就和那一动不动的玩意四目相对,这一幕显得很是诡异,像是两个人在相互的看着对方一般。
“抵爷,这屋里头阴气不重,昨儿进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咧,这玩意就是竹子篱笆编出来的纸,里头没东西。。。“
一个汉子的话音刚落,突然,就看着老抵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手里头一根香猛的朝着那桌子上头一插,这香棍居然硬生生的栽了进去,一旁的年轻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没东西。那东西现在没在这屋子里头,我把它引过来,你们就知道咧。”
老抵低低的笑了一声,接着伸手把那根香一点。反手一张符纸就包了上去。随着那根香燃了起来,一时间,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没说话。
几个汉子不断的看着周围,安静的村屋里,一时间压根什么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突然,就看着那两根蜡烛上头的火焰一阵晃动。外头屋里的汉子喊了一声,如果我在外面,肯定就能看到。
这一直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老太婆,此时居然睁开了眼睛,整个表情显得呆滞无比。
而就在屋内,我心头一阵,感觉到了什么,猛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正是这柴屋的一道墙的位置。就在我的意识之中,就瞅着那墙上头像是多了点什么东西。那是一丝丝很是淡的黑气,似乎随着那蜡烛的晃动,透过那泥巴的墙壁,一点点的就飘进了这屋里,慢慢的,整个屋子里头,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微微阴冷的气息。旁边的几个汉子还在瞅着周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抖动的蜡烛火焰再一次的稳了下来。。。
所有汉子全都没觉得有什么,偏偏一旁的丁炮就看着我变了脸色。
“来。。。来了。。。”
这货声音一抖,下意识的往我身后躲了躲,
“小爷,你说什么来了?”
这狗日的就跟当初碰到的那个胖子一样,属于狗改不了吃屎的类型,我瞪着眼睛,在一整个屋子给我的阴冷感觉之下,下意识的说了句。
“到处都是。。。就在这屋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