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丁炮听到了我的话,这狗日的骇的已经是把刀给掏了出来,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就在这安静的屋子之中,我眼睛里头什么都看到,偏偏能够感觉到这屋子里多了什么什么东西。就在这时候,
“娘,你怎么了?娘?”
猛烈的咳嗽声从外头响起,床上的老太婆浑身像是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年轻人慌忙的跑出去,在床边上使劲的扶着那老太婆。
老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始终就盯着那纸人,然后所有人就看到,老抵脸色一狠,一把抽出刀,猛的就朝着那纸人砍了过去。哗的一声,这纸糊的玩意直接被砍掉了脑壳,砰砰的掉在地上。就在这纸人脑壳掉下的一瞬间,意识之中,我想是听到了一声怪叫声,接着心头一松,那股阴冷的感觉顿时没了影。
“娘。。。”
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几个汉子赶紧跑了出去,就看着那老太婆惨白的脸上眼睛都瞪到了极致,怎么可能?我呆立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这老太婆已经是一动不动。就看着老抵两步冲了出来,拿着插在桌上的那根香一抹,香棍上头的香灰全被捋了下来,放进这大娘嘴巴里头,之后往这大娘胸口狠狠一按,力气之大,让人看了都觉得心口痛。
而这大娘突然动了,像是憋住了之后一口缓过气来一般,一旁的老抵粗粗的舒了口气,年轻人本来哭丧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笑容,
“您。。。您没事咧。“
我来这屋里头第一回,看这大娘清醒了过来,惨白的脸上全是虚汗,虚弱的看了周围一眼,
“儿咧,你哭什么?他们是谁?”
搞笑的是,这大娘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想要下床。
“儿咧,他们都是客人,你咋不去煮点饭,我们那缸地下还剩点玉米粉子,你快去拿了,给几个大兄弟端上桌子。。。”
过了好一会儿,这屋里头终于开了饭,几个汉子始终都站在屋子的几个窗户的地方,眼睛一个劲的瞅着外头。年轻小伙高兴的不行,就在这屋里头里里外外的忙活。
“先生,谢谢你们,这些天我娘气色第一回这么好咧。”
我心头憋的难受,老抵的脸色始终有些低沉,因为就在我的眼中,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大娘身体里头,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影子偶尔会浮现出来,那影子上头,隐隐的已经开始泛起黑色。我悄悄的问了一句,老抵粗粗的声音已经很小,
“小爷,已经没办法咧,她的魂儿死气太重。。。”
说道这儿,老抵叹了口气。微微的念了最后几个字,”回光返照”。我心头一怔,直直的就看着端在手里头的这一碗水比粉多的,稀都都能看到碗底的粉子汤。。。
“大兄弟,你怎么不喝?”
我下意识的一抬头,这大娘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话间还咳了两声。
“大娘,您这里的糊汤真好吃。。”
我脸上使劲的笑,然后把碗端着拼命的喝。一顿饭吃完,这大娘笑嘿嘿的坐在凳子上跟我们摆谈,
“篓娃儿他爹去的早,我们这村儿咧,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屋里头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我这两年病重,屋里头都靠这娃咧。这两年雨水不好,我们家就两块地儿,村长还拿一块去换了山上的一块土,篓子拿去换的,说是给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埋。。。我就想着,我这身子不行咧,我就想着,我要走了,篓子他可怎么办?”
这大娘嘿嘿的话多的不行,看着我坐在边上点头,几个汉子远远的也跟着附和,每个货脸上几乎都是挤出的“笑容。”一个汉子时不时还在瞅着窗户外头,边上的另外一个立马骂了一句。
“你个狗日的,笑两哈能死,没看到小爷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