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少一直抱怨这个,埋怨那个的,在他清醒时,还不停地喊疼呻吟,吵得赵樾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然而赵樾和安三少相处大半年,早已有了感情,看他伤得可怜兮兮的,又狠不下心丢开他不管。只得一边痛苦,一边很有兄弟情谊地照顾安三少。
有时他被安三少吵烦了,也会咆哮怒骂他。但骂过之后,还是会认命地继续照顾他。
岑二娘去安三少的房间探望他时,才行至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赵樾和安三少大声吵闹的声音。她推门进去,看到背对着她的赵樾,将擦洗身体的帕子盖在了安三少的脸上。还听赵樾吼他:“老子动作已经很轻了,你鬼吼鬼叫什么叫人听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呵呵,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和人干架时,怎么不知道疼”
安三少被帕子遮挡了视线,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他呸了一声,把帕子吹偏,露出嘴鼻来,火冒三丈地对赵樾道:“你都快把我的皮擦一层下来了,动作粗暴得令人发指樾兄,感情伤不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啊”
“闭嘴”赵樾跳脚:“老子牺牲了睡眠时间和娇妻相处的宝贵时光来照顾你,你他娘的就不知道心怀感恩,对我客气一点你说吧,你躺在床上的这一天,有没有对我说过一个谢子,除了不停地抱怨和呻唤,你就不会说别的话”
“”安三少良心觉醒,有些羞惭地侧头对着墙壁,不好意思面对赵樾。
岑二娘叹口气,移步过去,对面色极其难看的赵樾道:“阿樾大兄,你先下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师兄这里,有我照顾。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赵樾对着岑二娘不好发作,他强撑笑脸对岑二娘道:“二郎你醒啦可去看过三郎了”他指着心虚不敢看他的安三少:“这小子太能作,都怪他,我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瞧三郎。他可还好”
“弟弟已醒来,将将用了一碗粥,又睡着了。”岑二娘说起岑三郎,两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我让常砚看着他呢。多谢关心。”
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的安三少闻言,也松了口气。
赵樾实在是累极,也没和岑二娘客气:“那这难搞的小子,就拜托你了。我去歇歇。”
语罢,赵樾大步走出房间,他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会忍不住将安三少灭口。
岑二娘笑看赵樾落荒而逃,俯身捡起沾在安三少脸上的湿帕,对着双手骨折,左腿错位,遍身狰狞伤口的安三少道:“师兄,你怎伤得如此之重你和立柏打架,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小子欠揍”提起立柏,安三少怒从中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头转过来,对着岑二娘:“师弟,你还说那小子多好多好他根本就是个披着伪善皮的禽兽他居然觊觎着你你才多大年纪我去你房间探望你时,看到他深情款款地握着你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的脸。那种恶心专注的眼神,是个人都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呸那个该死的臭断袖”sjgsf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