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岑二娘越听脸色越冷,她把帕子甩回安三少脸上,“安之君你疯言疯语什么立柏他就像我大兄一般,我拿他当兄长看,他也视我如亲弟。你怎么能用如此龌蹉下流的思想揣度他断袖对我心怀不轨简直是荒唐”
安三少再次被打脸,既急且怒:“岑二郎你这死小子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从前混惯了风月场所,什么没见过少爷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子钦慕你”
“还不住嘴”岑二娘直接上手用湿帕子堵住安三少的嘴,死死瞪着他:“都说了他对我没那种心思,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安三你再乱说,小心我回去在父亲面前告你的状,说你故态复萌,又开始流连花楼酒肆。”
“唔唔”安三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岑二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少爷我这么为你,你居然为了那个阴险龌蹉的立柏,想抹黑陷害我你还是不是人
岑二娘没有读懂安三少的眼神,但也知晓他此刻极为愤懑。不过她的火气,也不比他小。只听她寒声对安三少道:“以后不准再说什么立柏钦慕我,立柏是断袖的话,也别再刁难他,明白么”
“唔啊”安三少用眼神表示:我不老子不但要灭了他,还要灭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你真想我向父亲告状,让他出手整治你”岑二娘斜唇阴笑:“我父亲的书房里,可是有许多经子典籍和律书,你都还没有见过呢。不说别的,单单大景律典就有七八个版本。你想每本挨着抄背一遍么”
安三少舌尖发苦,心中惊颤:岑二郎你这阴毒的臭小子算你狠
他的这个服输的眼神,岑二娘一下就读懂了。她浅笑着把帕子从安三少口中扯出,“我早就说过,师兄是识时务的人。”言辞间不乏恭维赞美之意。
“哼”回应她的是安三少极其不屑的冷哼和大大的白眼。
岑二娘不以为然,她把安三少当成岑三郎,动作轻柔地替他清洗伤口,擦拭身子。但也只仅限于上半身,下半身岑二娘实在是无能为力。
安三少不明内情,还以为岑二娘不满他教训了立柏,故意只给他清洗半身,特地令他难受,心里酸涩、妒恨、愤怒交织激撞,最终化成一个惊天动地的“滚”字。
他把岑二娘赶走了,眼不见为净。
岑二娘知道安三少误会了,她却没法向他解释,便顺从地滚了,她打算出去找常砚来照顾安三少。殊不知她这个举动,令安三少差点气晕了过去。
虽然她不理解安三少怎么会认为立柏是中意她的断袖,但安三少弄成这样,初衷也是为了她,若不是为她出气,他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至于立柏那儿,有杨鹏和他的亲兵照顾他,暂时也没她什么事儿。三郎也睡着了,用不着她守着。她还是去找敬知县聊聊,看看他有没有从那些被捕的土匪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平白无故被人刺杀,总不能连原因和背后的主谋都不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