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卫清风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疲于奔命,似乎意在周旋。
谢葭刚松了一口气,一阵爆破之后,冲天而起的烟花绽放出绚烂的光芒。众人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刺槐的面容突然变得有些惊惶:“夫人!”
更大批的黑衣人从两个走廊两方涌了出来,似乎这次的目标是谢葭!
刺槐猛的抓住谢葭的胳膊,拖着她就翻过护栏纵身一跃!
谢葭落了地,惊魂未定,旁边冲过两个人来和刺槐一起把她护在中间。
卫清风一身是血,似乎也染到了眼底,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嗜血的狂热。
更大规模的黑衣人冲杀了上来,似乎认定她是薄弱的一环,天就要亮了,他们决定从谢葭这里寻找突破口。
谢葭在武婢的护卫下步步后退。
卫清风低声骂道:“让你走你不走,逞什么英雄!”
谢葭眼看卫府的护卫和武婢形成一个小包围圈,护着自己和卫清风,然而对方却已经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之势,只要一拥而上必定会招架不住。谢葭也有些害怕,但依然嘴硬,道:“也让你走了,你也不走。”
卫清风懒得理她,迅速观察了一下敌我形势,马上道:“长枪阵,我做枪头,你们把夫人护在中间。西上角有个突破口,主刺那里。对方阵型一乱,马上撤退!”
一家将诧异道:“将军,不如我来做枪头……”
长枪阵,枪头和枪尾是最危险的。最好由家将做枪头打开缺口,卫清风带第二部队突破。
卫清风理都不理他,走到了最前面,将一众人等挡在后面。道:“夫人跟着阮姑。”
众人只好迅速摆好阵型。
谢葭跟在阮姑后面,只觉得眼前好像模糊,也看不清卫清风一身的血。到底有没有受伤。
卫清风提枪叱咤一声:“攻!”
“攻——”
谢葭身不由己地被阮姑拉着走,被众人紧紧地护在中间。
长枪闪出料峭的寒光:“横扫千军!”
阮姑立刻拉着谢葭一跃而起,迅速冲出刚刚打开的突破口冲到了最前面。卫清风率领余部迅速分散开来。如盾牌一样挡住两边。阮姑一停不停,左手提剑右手提着谢葭。直冲出重围!
片刻的功夫,竟然就让他们二人狂奔出后院!前院一片死寂!
阮姑面色如土:“看来是遭人屠了庄!”
突然一声马儿嘶鸣,谢葭手脚冰凉,迅速朝那匹马儿跑去。
阮师父:“……”
谢葭颤颤巍巍地翻身上了马,才想起自己不会骑马!
“阮师父……”
才出了一声,因为紧张,她的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了马腹。马儿疯了一般狂奔出去!
“阮师父!阮师父!”
阮姑满头黑线地追了上去:“夫人坐稳!”
谢葭惊魂未定,高声道:“阮师父!我会骑马!我去搬救兵!你去救将军——”
阮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转身走了!
马儿疯了一般狂奔出死寂的客云居,奔上空无一人的街道!谢葭努力回忆卫清风带她骑马的感觉,半松不紧地拉着马缰,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好马儿,好马儿……
终于碰上了巡夜的士兵!
“什么人!”
虽然知道闯宵禁是重罪,谢葭听到这个声音却如闻天籁:“我是卫将军的夫人!”
领头的小将一怔,然后喝道:“速速下马!卫夫人也不能闯宵禁!”
结果就是谢葭骑着马儿狂奔在前。一群巡夜的士兵在后面追着,众人都满头黑线。
谢葭停不下马,快气个半死,只好大声道:“卫将军!在客云居碰到刺客!我来搬救兵!”
小将追得满头大汗:“夫人请下马!”
“停不下来!”
小将满头黑线。又跟着追了一阵子,眼看谢葭被甩出去半个身子,连忙脚下一点险险跃上马屁股,自己都差点翻下去,再伸手把谢葭抓回来拉住马缰:“吁——”
马儿这才停了下来。
谢葭惊魂未定,但是不想浪费时间,连忙抽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印章道:“这是我的印章,我是卫氏将军府的谢氏。将军在客云居遇到行刺,请小将军速速派人去救!”
小将也很上道,只看了一眼她的印章便道:“对方有多少人?”
谢葭骂道:“不管多少人,你们只管先去,在门口大喊‘什么人在此喧哗’,他们知道是官府的人来了必定一乱!我再回将军府去搬救兵!”
小将想想也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