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见了。让身边的一位妈妈掐着范氏的人中,自己端过茶盅,吸了口冷水喷在了范氏的脸上。
范氏“嘤咛”一声。
墨篆大喜。
费氏神色激动:“太好了,大奶奶没事了”说完,又吸了口冷水,“扑”地一声再次喷到了范氏的脸上。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范氏终于清醒过来。
墨篆喜出望外。上前扶了范氏。伺候她在炕上的大迎枕上靠下,亲自沏了杯茶服侍范氏喝下,见范氏满脸的水。连大红遍地金通袄袖的前襟都打湿了,又吩咐那些丫鬟打了水给范氏净面,开衣柜拿了件玫瑰红四季如意的褙子给范氏换上,让丫鬟去跟俞总管说一声。请个大夫来给范氏瞧瞧
等忙完了这些,已是黄昏。
范氏感觉到人中处火辣辣地痛。一照镜子,这才发现,人中处早被被指甲掐破了皮,又红又肿。只是先前心中有事,不曾感觉到而已。
墨篆气得跳了起来:“我去找那个费氏”
“你回来”范氏喝住了墨篆,“我连个妾室都镇不住你难道想让那些俞家的妇仆看我的笑话不成”
墨篆讪讪然地转了回来。
范氏牙齿咬得紧紧的。对墨篆道:“你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如费氏所言。家里的人都知道了针匠胡同的事,只有我们被瞒得死死的”
没等她的话音落下,墨篆已脸色大变,低声应了句“是”,垂着脑袋出了范氏的内室。
范氏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炕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嫡庶不分,就没有规矩。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没有方圆,哪还有行事的准则。没有行事的准则,族里的人就会乱来。
俞夫人是宗妇,应该很清楚这些才是,怎么会容忍闵氏的存在呢
可听那费氏的口气,却不像是在扯谎的样子。不然她只要一查,费氏就会穿帮。
想到这里,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自己的丈夫,怕闵氏元宵节过得冷清,专程让费氏去探望。天气冷,怕闵氏冻着,送去五百两银子就像待她似的小日子来了,会冲红糖水给她喝。到了夏天,知道她身子弱,从不让丫鬟给她吃用冰镇过的东西
曾经属于自己的柔情,现在却放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范氏就像喝了半瓶醋似的,酸溜溜的。
正思忖着,墨篆折了回来。
她嘴角紧抿,面色如土。
范氏心里“咯噔”一下,面带哀求地朝墨篆望去。
墨篆的眼泪就叭嗒叭嗒地落了下来。
范氏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似的,瘫在了床上。
一时间,屋里子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氏不死心地问墨篆:“白婆子怎么说”
墨篆低着头:“早些时候,大爷还曾让费氏给针匠胡同那边送过鱼鲞,家里的人好像都知道”
范氏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沁出。
“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打我的脸,难道他就体面了吗”她神色哀怨,挣扎着要坐起来。
墨篆忙上前扶了范氏。
范氏却一甩手,推开了墨篆。
“我要去见婆婆。”她喃喃地道,“我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这样不仅不拦着,还任他为所欲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子嗣的事,我难道就不急吗我愿意自己膝下空虚吗我我不是买了好几个身世清白、容颜出众的丫鬟服侍德圃吗是德圃自己不愿意,我有什么法子”说着,她目光呆滞地一动不动坐在了那里。
墨篆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慌恐地喊着“大奶奶”。
“他心里有我的时候,也是不愿意碰别人”范氏一把抓住了墨篆的手,“他不喜欢我找的那些丫鬟我还以为他心里惦记着我原来不是是惦记着她”
终于写到了这里onno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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