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甄对欧阳双杰说道:“可以给我一支烟么?”欧阳双杰掏出烟来递过去,然后又摸出火机,侯甄却摆了摆手:“不用,我只是闻闻,这玩意对身体不好,其实我早就戒了。年轻人,你最好也戒了吧,看你这样子,瘾不小。”
欧阳双杰笑了,他确实也想戒烟,可是哪里戒得掉,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得靠这玩意提神,再有他思考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手里有烟,哪怕就是不抽,闻着那烟味也是好的。
欧阳双杰也不答话,静静地等着侯甄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是存着侥幸,在他看来侯甄要说的应该不是那个名字吧?因为那个和侯晓松应该是没有任何的交集的。
侯甄把玩着欧阳双杰给他的那支香烟,终于开口说道:“大概两个月前的一天吧,晓松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他说几天前他收到一封信,那是一封很奇怪的信,虽然收信人写的是晓松,可是信上的内容却很是无聊,说的是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很荒诞,说是在清中晚期吧,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侯甄所说的这个故事竟然就是关于陈大观噬人肉得长生不死的那个诡异传说。
欧阳双杰的心里不由得一紧,看来他的担心真不是多余的,侯晓松的死和陈大观扯上了关系。
“这信没有落款署名,也不是通过邮局或是快递公司送来的,是直接从门缝塞到他公司的。晓松在收到信的时候也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他以为是有人故意搞的恶作剧,只是把信随手一扔便不再管它。”
可是过了两天,侯晓松便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人自称叫陈大观,侯晓松听着耳熟,不过一时间却想不起这个陈大观是谁。侯晓松在对侯甄叙述的时候说,陈大观对侯晓松记不起他是谁好像很是不悦,他问侯晓松,那封信侯晓松难道没有看吗?
提到信,侯晓松这才回想起来,侯晓松虽然从事这个行当,可是他总归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他相信易理有着它的科学性,但凡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着他的发展规律,也就是所谓的“道”,但他坚持这是科学,而不是迷信。所谓的噬人肉得永生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瞎扯淡,于是他在电话里对那个陈大观一番指责,还让他别再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谁知道陈大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问侯晓松,是不是以为他是在说故事,侯晓松懒得搭理他,就挂断了电话。
原本以为这事情就算完了,就在他接到陈大观电话那天下午,他下班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他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一直到了自己的车边,他都没有看到那个人出现,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上了车,驶离了停车场。
“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侯甄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其实在我听晓松告诉我这一切之后,我都在怀疑晓松是不是真的有过这样的经历,又或者是他自己的想像,直到晓松出事,我才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都怪我,如果我不怀疑他说的,并且加以重视的话,或许他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欧阳双杰微微点了下头,这个时候他更想听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而不是侯甄的感叹。只是他不能催促侯甄,侯晓松的死给这个老人的打击确实很大,侯晓松是侯甄的独生子,是他和他爱人唯一的希望,现在这个希望逝去了,两个老人将会在晦暗中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