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弟跟着萧乘风进了官府,被单独带进了一间屋里。
她的目的很明确,萧乘风才坐下,她便跪下直奔主题:“大人,奴家要告青水镇县令秦世焕,以权谋私,贪婪成性,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蝼蚁,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萧乘风对林招弟说的并不惊讶,秦世焕为人他略有耳闻,加上次五十五万两不翼而飞,秦世焕第二天就给他送了六十万两,这些钱都是怎么来的,傻子都想得到。
“你可知诬告县令是何罪?”
“奴家有证据在手,绝对没有诬告秦世焕。”
萧乘风俯身看着林招弟,探究的问:“本县更好奇你何故要告自己的公公?别装清高告诉本县是因为正义,密室里的那本账簿足以说明,你和正义没什么关系。”
林招弟没想到萧乘风会这么直接,心里略微诧异,支支吾吾的说:“奴家......奴家......”
萧乘风威胁式提醒:“本县要听真话,不然你要如何为自己伸冤呢?”
“奴家从一开始并不知道秦世焕是什么样的人,不然绝对不会进秦家的门给他儿子做妾。奴家觉得自己乡野出生,身份低贱,有幸得秦家不嫌,便该死心塌地为秦家卖命,所以告诉了秦世焕中州有便宜结实耐磨的布料,并代替秦世焕出面,为秦家盘下多个城镇商铺经营布料生意。
后来因秦世焕指使奴家打压苏氏布庄,被苏大年报复,将宝昌布庄是秦世焕的消息散播出去,洛州府派人下来查秦世焕,秦世焕不得不转卖宝昌布庄。
奴家那时已经看清秦世焕为人,深知与虎谋皮不会有好下场,便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暗中转移了宝昌布庄部分钱财,也就是大人发现的密室中那本账簿。”
萧乘风挑重点问:“钱可是被你转移了?”
林招弟摇头:“奴家并没有转移过那笔钱,不然也不会留下账簿。”
这么说也对,林招弟自己转移了钱,还留下账簿等着被人发现么?
萧乘风目露失望:“你继续说。”
“秦世焕得知奴家私藏钱财,恨毒了奴家,逼着奴家喝穿肠毒药,奴家为了自救,只能用秦世焕的罪证要挟,这才苟活至今。”
萧乘风不是傻子,林招弟尽可能说了实话,不然他若不信,只怕弄巧成拙。
“什么罪证?”
接下来才是林招弟吸引萧乘风对付秦世焕的重头戏。
她原是只知道萧乘风来白石镇为了政绩,但上次萧乘风勒索了秦世焕六十万两,林招弟就知道萧乘风不止爱权,他还爱钱!
“关于秦世焕贪污的罪证,在十年前,秦世焕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赃款就达到了三百万两之多,其中有百万两是贪污了赈灾银。”
萧乘风的瞳孔骤然瞪大,猛的从椅子上站起:“你说多少钱?”
“三百万两,这还只是十年前的,据奴家预估,秦世焕现在手里的钱,最少五百万两之多。”
十年前就贪了三百万两,现在有五百万两有什么奇怪?
区区七品县令,竟然贪了整个洛州一年税收,便是楚家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多,怎能叫萧乘风不震惊。
“你所言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