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澄清的话,任由流言蜚语发酵,他只会更被动。
“你先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压制流言蜚语,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是。”
秦世焕叮嘱:“最近行事低调点,恐怕针对我的人还有后招。”
“奴家明白。”
林招弟暂时顾不上余采薇和萧咏那边了,她现在对秦家父子指望不上多少,必须得利用宝昌布庄中饱私囊,有了钱才有立足于世的底气。
没有什么事情能重要过宝昌布庄!
林招弟开始给各镇官府送礼,希望能把散布谣言者抓起来给点教训,但反响平平。
钱收了,却没几个会真正为她办事,各镇官府可以不找宝昌布庄麻烦,也可以给一些必要审批。
但是要官府大张旗鼓帮忙控制茶楼酒肆的舆论,那就有点难了。
事情闹开,谁不怕惹一身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几天舆论渐渐偏了,宝昌布庄是秦世焕的消息,似乎只是一个引子,大家开始议论秦世焕经手的一些不清不楚的案件。
别说林招弟急,整个秦家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师爷陈梁丰找到秦世焕,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小声凑在他耳边说:“大人,不好了,我得到消息,最近的流言蜚语传到了洛州府,上头已经派人来青水镇,说是要审查大人经手的所有案件。”
秦世焕走到书房窗户前,抬头看着乌云压顶的灰暗天空,喃喃自语:“谁能动了青水镇的天?”
陈梁丰说:“老爷没有明着做过什么,可是”
秦世焕双眸一凝:“没有可是,本县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对得起自己良心,也经得住查。”
这话意思就是不怕洛州府来人查了?
可陈梁丰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大人向来运筹帷幄,可就怕煽动舆论之人手握证据。”
“你能找得到本县的证据吗?”
“当然不能。”
“那还怕什么?”
“凡事大人都做的滴水不漏,可那人能知道大人才是宝昌布庄东家,想来手里是有些东西的。”
秦世焕故作镇定:“你的意思是怕事情坏在宝昌布庄上?”
陈梁丰点头:“四姨娘年轻,做事不像老爷这么周全,没准哪里就让人抓了把柄,捅到审查官员面前,一个村姑进了秦家便把布庄开遍洛北,钱从何来?势从何来?说不通!”
也不知道是天气,还是陈梁丰的话,或许都有,秦世焕的内心此刻烦闷无比。
书房明明放着好几个冰盆子,他的额头却沁出了汗水。
“你有什么建议?”
“事情的根源在于宝昌布庄,一定不能被人拿出真凭实据那就是秦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