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宝昌布庄为秦家带来了多少财富。”
“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官与商的差距?只要你还是青水镇县太爷,财富便不会断,但若大人不再是青水镇县太爷,自降身价从商也不能高枕无忧,从此便要看旁人脸色行事了。”
还有一些利害关系,陈梁丰没有说出来,他点到为止,相信秦世焕不会想不到。
丢了乌纱帽,秦世焕能不能在青水镇立足都难说,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没有落下过 一点把柄吗?
一旦县太爷换了人,秦世焕的脑袋就得悬着。
事态发展不受控制,秦世焕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和犹豫,第二天便叫来了林招弟,让她把宝昌布庄的所有商铺全部转手。
“老爷,我们在洛北开了这么多铺子,本金都还没赚回来,怎么能现在转手?”
秦世焕何尝舍得,可他不能丢了乌纱帽,孰轻孰重还是能分得清。
“赔钱也要转手,而且必须要快。”
“老爷,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秦世焕头疼的揉着眉心:“洛州府派官员来审查我了,旁的我不怕,只有宝昌布庄是有纰漏的,我一个白衣出身的小小县令,哪里来的钱财在短时间开设这么多商铺?”
“可是”
秦世焕打断林招弟,不容置疑道:“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去做。”
现在转卖所有商铺,林招弟还怎么中饱私囊?
她都还没来得及去怎么实施!
林招弟离开书房,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院子,却见几个奴婢正在往外搬她的东西。
林招弟怒的上前:“谁让你们碰我的东西了?”
小菊低头回道:“是大少爷让我们搬的。”
此刻,秦泽搂着金瑶儿从院里走了出来。
林招弟质问道:“大少爷,你为什么要让下人搬我的东西?”
秦泽不以为意:“瑶儿怕热,正好你这处院落冬暖夏凉,以后让瑶儿住吧,你搬去清念阁。”
清念阁是老夫人在世时专门建来吃斋念佛的,院子小先不说,老夫人过世后,那里就开始闹鬼,家丁巡夜经常能听到那边传来哭声,现在白天都没什么人敢去。
林招弟恶狠狠的看向金瑶儿:“贱人,是不是你撺掇大少爷这么对我?”
金瑶儿故作害怕,赶忙躲到秦泽身后:“大少爷,奴家好怕,还是不搬了吧,中了几次暑气而已,奴家贱命一条,不打紧的。”
秦泽心疼坏了,用身体护着金瑶儿,冲着林招弟训斥:“林氏,你放肆!不过是让你搬个院子,当着我的面都敢这么欺负瑶儿,平时我不在面前,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欺负瑶儿的!”
林招弟不甘的哽咽:“我欺负她?她不来我这里栽赃陷害就不错了!”
秦泽满脸写着不信:“你少信口雌黄,瑶儿这么天真单纯的性子,能栽赃陷害你什么?别一天到晚把自己弄的跟个疯狗似的,以后搬去青莲阁也念念佛,好好的修修心。”
金瑶儿天真单纯?
秦泽怕不是眼盲心瞎了吧?
这个小贱人身上长了八百个心眼子,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