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不禁微微一怔,“去作坊不算上课吗?”
李汗青笑着摇了摇头,“玻璃作坊的事充其量只能算是课外练习!”
说着,李汗青一转身,当先便走,“接下来才能算是正课的内容……”
满心疑惑的蔡琰被李汗青带回了住处,随后便见李汗青让吕布等亲卫腾空了西厢房,然后,李汗青便亲自进屋布置了起来。
直忙了大半个时辰,李汗青才将房间布置好,然后又找出了从山里带回来的那些矿石,尽数搬了进去。
蔡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越看越感兴趣,但没有李汗青发话,她也不敢贸然插手。
直等到李汗青忙完,她才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先生……是准备炼制这些矿石了吗?”
先前在玻璃作坊里,她可是亲眼见识了如何将沙子炼制成各种玻璃器皿的全过程,此刻自然有些期待。
李汗青笑着点了点头,“这三样东西可不简单,只要用好了便可以给这个天下带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罢,他突然扭头一望吕布,“奉先,你马上带人去一趟铁器作坊,看看东西都做出来了没有?”
吕布连忙答应一声,带着一队亲卫匆匆地去了。
随后,李汗青却带着蔡琰进了书房,从书架上翻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她,神色郑重,“这是《化工学基础》,不过,这东西还处于保密阶段,你可以拿回去看,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蔡琰虽然不知其中缘由,却还是郑重地行了一礼,“先生放心,学生记住了!”
她只觉能拜李汗青为师是自己的福份,又岂敢怠慢了李汗青的嘱托?
当然,她心中隐隐也有些失落:若是当日不拜师他也能对我这么好,那就更好了!
待蔡琰接过那本册子收好,李汗青这才坐回了书案后,望着蔡琰突然神色一肃,“昭姬,看完了玻璃作坊,你有何感想?”
蔡琰连起身一礼,满脸认真之色,“玻璃作坊能将一堆堆黄沙变成各种晶莹剔透的器皿,让学生深受震撼!想来这就是化工学的神奇之处吧?不过,学生也有些疑惑……为何黄沙能变成玻璃呢?”
李汗青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温和一笑,“不管是玻璃作坊,还是正在上着的第一堂课,都是为了让你先看看化工学的全貌,这样一来,你才能知其然。但是,想要知其所以然,就得先读懂《化工学基础》这本书!”
说着,他顿了顿,“把那本册子拿出来,我们先从第一章第一节的‘物质’讲起。”
这本《化工学基础》是以他学习化工学时的心得和化工学的感悟为基础编写出来的,通俗易懂且简练。
他根本不用去看那册子,便能将册子上的内容倒背如流,而且还能讲解得十分透彻,即便这些知识对于蔡琰来说是颠覆性的,她听起来也不觉生涩,很快便听得入了迷。
但是,正当她听得入迷之际,李汗青却突然话锋一转,“好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夜,今晚我会把实验室搞好,明天便能让你看到这一章列举的实验了,往后,我们就一边做实验一边讲,这样,你理解起来会更容易,记忆也会更加深刻!”
虽然还有意犹未尽,但李汗青都发了话,蔡琰也只得起身告辞了。
李汗青刚打发走了蔡琰,吕布一行便从铁器作坊把他定制的全部东西都取回来了。
李汗青一一检查完那些东西,便把东西搬进了西厢房,一直从入夜时分忙到了三更天,才把“实验室”布置好,就连晚饭都是忙完之后才吃的。
吕布等亲卫倒不是第一次见李汗青布置实验室了,但是单单看李汗青今日搬进去的那些新奇物件儿和他那废寝忘食的慎重态度,他们也能感受得到:大帅这次布置的实验室肯定非同寻常啊!
此后,李汗青除了偶尔去各处作坊里为工业学校的学员们解解惑,其余时间都和蔡琰待在那间新建的实验室里。
在这间神奇的试验室里,蔡琰见识了一块块矿石如何被碾磨成粉,如何被一步步提纯,如何被混合成了所需的溶液……
天气渐寒,夜渐长、昼渐短,时间好似过得飞快。
在一次又次的实验中,七天时间转眼便过去了。
这天傍晚,吕布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布衣汉子自城中匆匆而来,刚到院门外便听得里面响起了一声惊呼,“啊……”
是昭姬小姐!
听得惊呼声,吕布顿时心底一惊,就要拔刀冲进去,却又听到了蔡琰的欢呼声,“亮了!亮了……”
随即,便是一片惊呼,“亮了!亮了……大帅真是神人啊!”
闻言,吕布心中一松,连忙带着那布衣汉子快步走进院中,便见一片黄灿灿的光芒自实验室的窗口透了出来,众亲卫正挤在窗前往里面张望……
随即,他便听到了李汗青略带自豪的话语从实验室里飘了出来,“昭姬,这便是电!若将此物推广应用,那么,世人便将无惧黑暗!”
电?那不是天上的神物吗?
吕布心神一震,但旋即又想起了此来的目的,连忙快步走到了房门前,冲屋里抱拳一礼,“禀大帅,江州急报!”
此言一出,院中顿时一寂。
江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