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矢口否认,温笑着,“再睡会儿,我该去上班了。”
“哦。”
娄晓娥懵懵地点点头,眼睛逐渐聚焦。
那副娇憨的模样,让何雨柱忍不住还想低头亲吻。
可他的头还没低下去,娄晓娥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翻身从枕头下摸索起来,一转身,手里多了一块手表。
那手表说普通也不普通,说它普通确实挺常见的。
这是一块英格全钢防水男表,售价一百五十一元,还得凭票购买。
对于多数工人来说,这是件奢侈品。
也是曾经梦寐以求却不敢奢望的东西。
但对娄家而言,这只是平常之物。
何雨柱细细打量。
娄晓娥依偎过来,靠在他的怀里,帮他戴在了左手上,又抬头瞅了他一眼,狡黠地说:
“这是我用零花钱给你买的,喜欢不?”
“喜欢。”
何雨柱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心中满是柔情。
“我妈讲过,对男人来说,手表最重要,每次瞧时间,都得想着我。”
娄晓娥脸蛋微微泛红,小巧的鼻子皱了皱,摆出一副既凶又娇的模样警告道:
“戴上就别想摘下来,要是敢摘,哼,你等着瞧!”
何雨柱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得更紧了,很想低头亲她一下,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想低头是喜欢,能忍住也是因为喜欢,对吧?
食堂的早晨,和平日里没啥两样,只是从此以后,
每当他抬起手看表的时候,
总会不经意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轻轻的,软软的,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到了中午,忙活完了,
何雨柱独自骑车去了四季常青公社,娄晓娥身体不适,就没让她跟着。
回来后,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她。
先是去了药店,按方子抓了药。
琢磨了会儿,又去买了一袋白糖,接着辗转去了黑市,花了一毛钱一个,总共买了十个鸡蛋。
一进家门,
何雨柱先去隔壁聋老太太那里借了个熬药的砂锅,在门口支起了小炉子,开始煎药。
娄晓娥见状,满脸好奇又关切地问:
“怎么想起煎药来了?你不舒服吗?”
何雨柱温柔地看着她,提醒说:
“不是我,是你自己说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特地买了中药,喝了能好受些。”
“啊……”
娄晓娥一听,脸色一变,连忙跑回屋里。
“我才不喝呢,从小就怕吃药,闻着味儿就头疼!”
何雨柱见她这反应,忍不住笑了。
幸好提前预备好了,否则这药还真是灌不进她嘴里。
调整好火候,耐心地熬着药。
回到屋里,却发现娄晓娥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埋在毯子里,活像只受惊的小鹌鹑。
中药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何雨柱瞟了她一眼,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准备做蛋糕。
蛋糕做好了,不信她还能拒绝。
而且刚刚发现,这中药其实一点也不苦。虽说物资紧张,材料有限,
但做个蛋糕还是简单的,只需要鸡蛋、白糖和面粉就行。
把蛋白和蛋黄分开,家里没打蛋器,只能用筷子打发蛋白至奶油状。
这点活儿对他来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