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苦水村路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路边的玉米,大多数都只有半扎长,想必收成也不会有多好……”
邓国柱和栾川县的那些官员们听到这里,额头上都在开始冒汗了。
袁啸天后面说的什么,他们基本都没听清楚,一个个都在想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每年都没耽搁几天,跟个壮劳力一样在地里干活儿。
结果到了年底决算,只有八九十个公分儿,每年都倒欠集体二百多斤粮食,好几十块钱。
更可气的是这样的情况在苦水村还不止一户,有十几户人家都是这样。
我想问问五柳乡公社的领导,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苦水大队的干部如此这般为所欲为,你们都了解过情况吗?
来个人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袁啸天差点暴走。
台下坐在第一排的李卫红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袁厅长,苦水大队的情况,公社确实不知道啊!
每次胡汉仁来公社开会,都只说好的……”
袁啸天怒吼道“你们公社领导难道就从来没有到下面去看过,就没有了解过老百姓的心声?
老百姓就没有到公社反映过情况。
要是当干部都这么轻松,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开会,还要你们干啥,他们交的那些公粮还不如拿去喂猪……”
李卫红一时间哑口无言,现场的老百姓也开始议论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袁啸天给张鑫使了个眼色,张鑫立马说道“大家静一静,你们全都在说话,说的啥,袁厅长也听不清。
这样吧,你们选几个人出来,单独到台上来好好说说自己的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年轻人就朝台上走了过去。
张鑫把话筒给了一个叫刘狗剩的小伙子“别激动,慢慢说!”
刘狗剩嗯吭声,拿着话筒,学着张鑫的样子吹了两下,听到声音后,他开口了“各位领导大家好,我叫刘狗剩,是苦水大队三组的社员。
今天我要向各位领导举报我们大队的大队长、文书和会计。
他们相互勾结,侵占集体粮食和钱财。
我们整个大队饭都吃不饱,他们这几家却家家都盖上了新房子……”
苟富贵赶紧阻止道“你胡说八道,你啥时候看到我们侵占集体利益了,有啥证据?”
其他几个大队干部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没有证据你就是诬告,是要坐牢的。”
袁啸天看了一眼那几个大队干部,冷冷的说道“闭嘴,等刘狗剩同志说完。
你们有没有问题,随后我会让人调查的,现在慌什么!
小刘同志,你继续说,不要害怕有谁敢事后打击报复,我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