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剩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们这些大队干部的家属全都不用干活,每天还领着最高的工分儿。
胡汉仁和苟富贵他们家几个孩子都被招工、招干、推荐上大学或者当兵去了。
大队里除了几户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人家之外,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还有就是,今年夏收分粮食,我和几个社员发现了猫腻。
他们几个大队干部在分粮之前,就私底下先分了一次。
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搜他们家里,至少每家都有上千斤粮食。
而我们这些辛苦劳动的社员,一大家子分到手的才两三百斤……”
刘狗剩的话引起了在场社员的共鸣,纷纷议论了起来“狗剩说的没错,他们那几家天天大白馍吃着,隔三差五的还有肉吃,而我们呢,这才九月间(农历十月中下旬),就有好多人家快断粮了。”
“他们还随意打人,村里只要有人敢质疑他们,就会被他们带着民兵来殴打。
好些人都被打残废了,他们还打死过人……”
“他们还qiáng_jiān 妇女,当初那些女知青就没有谁逃脱过他们毒手的。”
“还有个女知青现在还被他们关在牛棚里呢,人都有些疯了……”
……
苟富贵和几个大队干部,想要阻止这些社员继续说下去,但此时的社员们有袁啸天刚才说的话撑腰,他们不怕了。
他们只好赶紧让家里人赶紧回家去,先把家里的粮食和财物藏起来。
可袁啸天岂能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立马让张鑫安排随行的省厅干警跟着刘狗剩他们几个年轻人去这几个大队干部家里搜查。
同时让在场的其他人统统不许离开大队保管室半步。
这时邓国柱硬着头皮说道“袁厅长,这样恐怕不好吧。
大队干部们可能在平时的工作中,方式方法不对,但农村工作本来就难做。
他们李家都有孩子在城里工作,就算家里过的好点,也没啥不对的……”
其他的干部也跟着说道“是啊,有些人过得不好就仇视比他们的过的好的人,这样的作风不好。
想要好的生活,可以自己去争取嘛,没必要非要把别人呢拉下水!”
……
方向阳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各位栾川县的同志们,我觉得你们的说法存在很大的问题。”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这是毋庸置疑的。”方向阳的语气渐渐激昂起来,“但是,这种追求绝不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更不能通过侵害别人的利益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愤慨。
“大队干部,本应是由村民们自己选出来,为社员们服务的。可你们看看,现在的这些干部们,有几个是真正在为社员们谋福祉的?”方向阳质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
“他们把大队里的所有好东西,所有的机会,都留给了自己人!而普通百姓呢?只能吃糠咽菜,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