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那个书生,我是个女的,瞧不出来吗?”
她将自己的声音变得略微有些尖细,说话也多了几分刻薄之意。
口无遮拦,毫无分寸,应当是这样演的。
“不是说神医么……怎地你来了?”应姑娘蓬头散发,肤色白皙,脸上有好些擦伤,却自有一股孤高的气质,连满头青丝都透出几分孤寂,还有一种奢靡的颓丧之气。
“我师父是男子,不便进一个未出阁姑娘的屋子,便在门外等候,差我将应姑娘的情况告知他的。”顾绝兮说道,细细观察着眼前姑娘的精神状态。
和那时在街上瞧见的模样大不相同。
但依稀可以瞧出是同一个人。
“原是如此,那你瞧见了?我很好,没有疯病,不用开药了,请回吧。”应姑娘说道,起身就要往里边走,兴致缺缺,并不配合。
看来是间歇性的,或者,是她以疯魔的状态在保护着什么。
“姑娘请稍等,似乎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顾绝兮笑道,“外界传闻,那个姓柳的书生被应县长关起来了,可是如此?”
旁敲侧击的对眼前人似乎不管用,应府可能已经为她私下里找了很多医师了,才会造成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那……单刀直入兴许管用。
“你胡说!我早早地将这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了,没有半点柳郎的影子!若是,若是真的在这儿,他不会不来寻我的!”应姑娘不服气,一掌拍在桌上,起身时还趔趄一下,眼眶微红。
世事茫茫难自料,姓柳的书生自顾不暇,哪来寻找他心上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