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师父!”顾绝兮盈盈一拜,转眼看向带路的婢子。
只见婢子颇为随意地推开门,“那就你进来吧。”
腰间的一串铜钥匙晃得叮当响,有些晃人耳目,吵闹得很。
顾绝兮只是刚刚进屋,那婢子就关了门出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屋子多待,避之如洪水猛兽,没有半点顺从模样。
这是对待府中嫡女的态度?
顾绝兮抓抓后脑勺,尴尬得手足无措。
不过这间屋子甚为宽广,布置却不与寻常姑娘相同——很多白色的纱幔自房梁垂落,上边都是带血的墨迹,风过时,纱幔扬起,却并不相互缠绕。
她看着,暗自感叹:好家伙,这地方上吊都不用自己找绳子了。
“应姑娘?”顾绝兮轻唤了声。
“叶底歌莺梁上燕,一声声伴人幽怨。
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吟诵的嗓音在周边回荡,气势不足,但恐怖有余。
“应姑娘?你在里边吗?”顾绝兮再次问了句,这诡异的风,让她很难判定对方的位置。
“你不是柳郎,来做甚?”应姑娘从层层纱幔后边走出来,步子很小,衣袂飘飘,似乎在戏台上漫步,但直接看来,像是在空中飞行的阿飘。
神智很清醒,不是疯子的精神状态。
莫非病情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