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有新鲜血液。
风蔚阁不过是一个特殊一些的私塾,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一些绝密的方子,若是由此传了出去,大不了就少挣些钱,她选中的人都颇讲义气,不管本性如何,总不会有背转身捅刀子的时候。
“陛下能想得这般通透,倒是难得,臣还以为,会有伤心感怀之时。”君墨尧摇摇头,抬手摘去姑娘头顶的一片小小落叶,这姑娘并未躲开——这些日子,她似乎渐渐适应他的触碰了。
兴许顾绝兮本人并未发现,可如此也是一个好的势头。
“伤心倒也不必,这世上,每日都有无家可归的孩子,遭人欺凌的少年人,他们都可能进入风蔚阁,和您老人家的噬魂阁可一点儿都不一样。”顾绝兮挑眉,轻笑道。
她向来看不惯君墨尧那边的优胜劣汰制度,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倒是有趣得很。”他笑道,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忽而瞧见了前些日子这姑娘丢到屋顶上的纸鸢,“怎地飞上去了,便不拿下来了?”
“懒得拿了,反正我也没办法把纸鸢放起来,怎么跑都不行。”顾绝兮说道,有些赌气的模样,“既然它不识相地飞上去了,我便不必将其拿下来了。”
自己想飞上去躺着的!
“噗嗤,陛下……为何要与一只纸鸢怄气?这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一点儿都不值当的。”君墨尧轻笑,伸手揉了揉姑娘的脑袋——这可着实忍不住。
“朕不需安慰,这又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儿!”顾绝兮说道,有些气恼地下了树。
不过是放不起纸鸢罢了,这有什么的,她在华夏的时候也是放不起来,同样是遭人嘲笑,习惯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