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权姑娘怎地又逃走了?是有何礼数不周之处吗?”
少年推门走来,状似孱弱,步履却格外轻盈,新的官服很是合身,纯色暗纹,端庄又大气。
“二白,你来的正好,这笔太差了,朕丢了,替换的笔在何处?”顾绝兮四下找了一圈,也没寻见早先堆积如山的笔。
白辞烟一愣,忍不住叹息一声,“主子,这可是十三楼新出的羊毫笔,为何又丢了?这般败家,丞相知否?”
“要他知晓作甚?朕又不听他指令。”
顾绝兮翻了个白眼,趁着李烛明还没来,悄悄将他桌案上的笔也丢进垃圾桶中。
“何等指令?”
君墨尧闻声而来,却见姑娘一伸手就将丢弃在桶中的两只毛笔捞了起来。
……嗯?
“没有没有,朕正在训二白呢,他不够节俭,竟将崭新的笔都丢了,这可着实不好。”顾绝兮条件反射般说道——龟龟,这要是让近来脑子不对劲的君墨尧瞧见了,可要唠叨好一阵子。
偏生,她还打不过这人。
白辞烟缓缓地歪过脑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是,陛下节俭,是我辈楷模,辞烟这就去写份检讨,明日送来。”他点点头,颇有些无奈,但也不得不按照顾绝兮的思路来。
免得这姑娘又发了疯,将这清和宫的一切都指责一遍,最后怨天尤人,陷入绝望。
明明生孩子的是羽灵,顾绝兮却整得像是自己生了个似的。
疯疯癫癫,捉摸不透。
“那倒不必,朕也不是这般不讲理的,二白只要留下来批阅半个时辰的奏折便好。”顾绝兮笑道,颇有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