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从外边走进灵堂，极度虔诚，她跪坐在棺材边上，伸手去触碰棺材里的尸首。
顾绝兮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感到一阵恶寒。
这……就是前任圣主？
多大仇？
这么多年都没有入土为安，竟被朱雀刨了出来，搁这儿慢慢腐烂？
四神城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那……这尸身，已经在此地放了数千年？！
妈耶，刺激。
“不，为何不让她入土为安呢？”顾绝兮忍不住问道。
“我的主子，是个罪人，她丢下我们所有人，独自前往虚空，做什么要入土啊？万一哪天，她回来了呢？若是找不着尸身，该去往何方？”
朱雀的嗓音有些空灵，像是在四面八方回荡。
顾绝兮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拍拍心口，若自己真是这圣主转世，那真是转得太妙了……
与别处不同，灵堂内没有半点腐臭，反而浸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粗略地闻一下，有落子汤中的几味药，还有一些防止腐败的草药。
“可她不是因为你和若柳密谋之事，才死的吗？”
她往后退了几步，脚跟已经贴到了灵堂的门槛。
“你……”
朱雀忽然转过头来，颇有些厌恶地盯着顾绝兮，“谁要与那个贱人为伍？！”
血淋淋的真相，一般不可言说。
顾绝兮勾唇，“是，都是旁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