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爱情就是如此犯贱吧?
萧云笙给他倒了一杯养生茶,到底失血,脑子也受损,补一补还是好的。
“这次曹家气数已尽了,我吊着魏国夫人最后一口气,但是她最多活三天。
我答应魏国夫人保住曹少主一命的,魏国夫人捐献出魏家的一半儿家产。
但是呢,剩下的一半儿很可能会被别人惦记,也难进入国库,造福百姓。
所以我想,不如让曹家把所有的家产都交出来,我保住曹少主性命的同时,换他衣食无忧,生儿育女,延续血脉。
你觉得魏国夫人能愿意吗?”
齐元安叹息:“财富这东西, 不好守得住的,泼天的富贵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父皇这么对曹家,不知道是曹家的幸运还是劫难?
我这就进宫说服魏国夫人,让她捐献出全部家产。”
萧云笙按住他:“不着急, 我在意的是这些钱用在哪儿,三哥说了, 码头那么多的苦力,连个居住的房子都没有,生存太艰难了。
这样的苦力足有数万人,若是安排不好,被有心人煽动,是个不小的隐患。”
齐元安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把这些钱用在码头身上?”
“对,别说给苦力用,朝臣们会有人阻拦,可以建设码头,给那些苦力安排住处,也是帮了他们了。
若是有余钱,施舍一些钱粮改善一下生活,他们过得好,码头也就安稳了。 ”
齐元安蹭蹭她的手心,让萧云笙差点儿没有克制住,想打他,你是小狗的吗?
“云笙太善良了, 我一定帮你做好,不然这太子我也不做了。”
“别说胡话, 区区小事都让你用太子之位来要挟皇上,那你也太废物了点儿。”
齐元安:“……”
得,又说错话了,这破太子不给自己带来好处,面对云笙反而很被动。
“还有长平郡主,她跟曹家搅和在一起,为的是什么?”
“曹家的钱吗?”
“那么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总不会是买衣裳买首饰吧?”
齐元安提起长平郡主没来由的厌恶:“这女的本不该出现在京师,突然冒出来,很不正常,我让父皇把她撵出京师。”
“撵出去做什么?她去外面作恶 ,咱们也不知道,不如在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儿还能及时处理啊,派人盯着她就好。”
“好,我派人盯着她,云笙,我有点儿困,能在你这儿睡一会儿吗?”
“睡呗,这是客房,本来就是招待客人用的。”
“那你的闺房呢?”
“你想去我的闺房吗?可以啊, 我带你去看看 ,满足你的好奇心。”
“不,我没有,我不好奇,真的,一点儿也不。”
若是下床的 速度没有这么快,萧云笙就信了。
齐元安一出门,看到怒晴鸡,吓的颤抖一下:“你把它关进笼子里吧,怪吓人的。”
怒晴鸡脖子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就要继续啄他,齐元安吓得赶紧跑:“我身体里都没有虫子了,它还追我干吗?”
“谁让你说把它关起来的?它通人性,能听懂你的话,可别欺负鸡了, 小心它见你一次啄你一次,这些小东西们都很记仇的。”
萧云笙乐的看热闹啊,哎呀呀,啄到屁股了, 齐元安还是虚,一只鸡都斗不过!
院子里这个热闹啊,最后白蛇也冒出来看热闹,和齐元安来个一个脸对脸,齐元安:“……”
终于承受不住,华丽丽地晕倒了。
周良安听着里面闹腾,阻止了暗卫进去帮忙:“人家太子太子妃一块儿玩儿呢,咱们别去打扰了, 这是情趣,你们不懂。”
暗卫:“……”
这样的情趣还真不一般啊。
齐元安晕了,他们才进去,把他给带走了,想必醒来也不想面对萧云笙,太丢脸了。
一条蛇,一只鸡都斗不过,齐元安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
……
等见到靖安帝的时候,他还黑着脸,脸上几道抓痕,是被怒晴鸡给挠的。
“哎呦,皇儿啊,是挠的你?云笙吗?你是不是冒犯人家姑娘了?”
“不是,您儿子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丢人,不想说。”
靖安帝反而乐了:“你要这么说,父皇还非得听听了, 怎么个丢人法儿?”
这皇帝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往亲儿子伤口上撒盐呢。
齐元安知道他的脾气,不说出来,今天他想办的事儿也难。
“被一只鸡给挠的,父皇开心了吗?”
“一只鸡?什么样的鸡这么厉害?你习武多年白学的吗?没有炖了它?”
“可不能够,这只鸡很神勇的,是专门克制蛊虫的,天下仅有的一只,所以我才不敢下狠手,哄着它还来不及呢。
云笙还给它开后宫,找最漂亮的小母鸡来。”
靖安帝乐的呲牙大笑:“这么热闹?朕更想去看看了, 朕记得南边进贡的乌鸡很漂亮,浑身雪白,给云笙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