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走到一个巷子口时,他猛地被人捂住嘴扯了进去!
黑袍男子都来不及看一眼对方是谁,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息。
他睁眼看到的,是阴沉着脸的,他口中的暴君萧邪允。
黑袍男子瞳孔紧缩,“陛,陛下?!”
萧邪允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怎么?看到朕很意外?
朕倒是不知,何时刑部侍郎也开始跑去茶楼散播谣言,引导舆论了。”
刑部侍郎四个字一出口,黑袍男子满目震惊,立刻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摸到的是自己的皮肤,而不是没有感觉的人皮面具!
萧邪允饶有兴趣地看着刑部侍郎震惊的模样,从一旁的木桌上拎起了人皮面具晃悠了下。
“你找这个?”
萧邪允直接将人皮面具扔到了他面前。
刑部侍郎紧紧攥着人皮面具,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事已至此,他可以说是‘人赃并获’。
“来人,好好审问审问侍郎大人,必要之时,可以请侍郎大人体验体验大牢里的各种刑具。”
萧邪允扔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是。”
翌日,继那五位官员后,第六位官员被打入了大牢,择日问斩。
百姓们听闻此事后,更是对昨日听说的谣言十分确信。
一时间,京城中关于暴君胡乱惩治好官的议论传得沸沸扬扬。
在宫里的应惜惜都从月牙口中听闻了此事。
“娘娘您是不知道,外面的人太过分了!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被打入大牢的官员犯下了什么罪事!
他们只会人云亦云地觉得是陛下的错!”
月牙义愤填膺地跟应惜惜告状。
应惜惜没亲耳听到外面的那些议论,但也能猜到那些话语有多不堪入耳。
她瞧着气呼呼的月牙,问她,“月牙,你知道那些官员是因为犯了什么罪才被陛下打入大牢的?”
月牙摇头,“奴婢不知。”
“那你为何这么坚定地觉得他们犯了罪?
大家不都说陛下是暴君吗?你难道不这么认为?”
应惜惜故意这么问道。
萧邪允这次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除了她,他的心腹,还有六个当事人,愣是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六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打入大牢的。
月牙皱着眉头想了想,“娘娘,奴婢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奴婢也算是跟在娘娘身边伺候了一些时日,每日都能见到陛下。
奴婢觉得陛下不是什么暴君,外面的人都说陛下残忍,喜好杀戮,一言不合就会把人杖毙。
但这些时日,奴婢看到的陛下,是勤于政事的。
即使再忙,也会挤出时间来陪伴娘娘。
奴婢的娘亲曾说过,一个会心疼自己媳妇儿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坏男人。
而且,陛下虽然看着凶凶的还冷冷的。
但若是奴婢等人真的犯错了,陛下也只是会按照规定来处罚奴婢等人。
不会动不动就把人杖毙杀人的!”
月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娘娘,奴婢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
奴婢就是觉得,陛下应该是个好人的,外面的传言肯定是有人蓄意引导的!”
应惜惜笑吟吟越过月牙,看向从外面悄咪咪走进来的男人。
“陛下,臣妾的小月牙说的怎么样?是不是该赏?”
月牙闻言,吓得一激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在背后议论陛下的!
求陛下饶奴婢一命!不要杖毙奴婢!”
应惜惜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把月牙扶起来。
“月牙别怕,陛下就是你口中的陛下,陛下不会杖毙你的。”
负手而立的萧邪允抿唇,目光淡淡地扫了跪在地上的月牙一眼。
“出息!不过你说的不错,该赏!退下吧。”
月牙不可置信,只觉得劫后余生。
她磕了三个头,高声道谢,“多谢陛下赏赐!多谢娘娘!”
道完谢行了礼,她开开心心地退下了。
萧邪允来到应惜惜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就揽着她抱在了怀里。
软香如玉在怀,萧邪允感觉自己空寂的心再次被填满了,他下巴抵着应惜惜的肩窝蹭了蹭,满足地喟叹一声。
“惜惜,有你在真好。”
应惜惜心软软的,抱着萧邪允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
“阿允,如今朝廷中可还有漏网之鱼?”
应惜惜直接问道。
她跟萧邪允之间,现在无话不谈,也并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参政的说法。
“还有,但不多了,让我意外的是,这六个人中,居然有一个不是林岳国的奸细。”
萧邪允说着忍不住嗤笑。
应惜惜转了转眼睛猜测道,“不是林岳国的奸细,难不成是南诏国的奸细?”
这块大陆上只有扶风,林岳和南诏三个大国,在三个大国周围有一些小国家。
小国家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萧邪允的眼皮底下安排奸细。
那就只可能是南诏国了。
萧邪允勾唇,大手捏了捏应惜惜软嫩的脸颊。
“惜惜真厉害,一猜一个准。
的确是南诏国的奸细。
不过南诏国安排的这个奸细,胆子不够大。
从他成为奸细到现在,他只敢在外面引导舆论,让百姓们觉得我是一个暴君。
比起对我直接动手,他更想看着我扶风国跟林岳国打起来,他们南诏好坐收渔翁之利。”
应惜惜拧眉,“那阿允你是怎么打算的?”
萧邪允眯了眯眼,“当然是.......全都铲除!”
应惜惜懂了,萧邪允是想统一这块大陆。
这样也挺好的,因为萧邪允的实力是配得上他的野心的。
“好,阿允,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若是有我能帮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