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里,放着只铜制机关匣。
搬出来后,方多病快速思考,转动刻有点数的转环,将其打开。
里面存放着不少机密,看得几个人一诧又一诧,却又在意料之中。
尤其是李莲花和笛飞声,有那个时空,某些重叠的东西,更让他们觉得毫不意外。
同时,这些东西,也佐证了一件事情。
葬金阁卖的第二个消息,是真的。
一个盗剑的小偷阁,卖给他们两个真消息,到底意欲何为……
他们想着想着,不禁沉了眉目。
突然间,两道细微的脚步声,游入他们耳朵。
尽管隔着厚重的石墙和铁门,他们还是听见了。
武者的耳朵,要比常人灵敏。
功力深厚的,还能望望狗耳的项背。
“姓梅的回来了?”南宫弦月心弦一提。
笛飞声摇了下头,“不像他的脚步声。”
“应该是那些护卫小厮的。”小笛飞声判断说。
“姓梅的步子稳当从容,而这些训练得很有节律。”李相夷又竖了竖耳朵。
李莲花盯着,同他们过来时,相对的门。
“往这边来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
六个人分头行动,把东西装回机关匣,锁好,放回石坑中。
再去到作为机关扣的筝那边,将雁柱按记忆中的样子,飞速往原位拨。
拨到最后一块时,方多病对笛飞声说。
“阿飞,你挣扎一下。”
笛飞声睨他一眼,“凭你也敢命令我。”
“阿飞啊,”李莲花紧急劝了一句,“袁小宝不懂事。”
“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方多病无语瘪嘴。
不过,这招受用得紧。
笛飞声不带犹豫地晃起铁链来,抖得铃铃作响。
如此,最后一个雁柱归位,罩坑的石板滑回去时,发出的声响,就被淹没了。
而铁链发出的声音再大,也不会惹人怀疑。
毕竟,他作为一个受害者,是在想方设法逃跑罢了。
一切复原后,李莲花对坐回被褥上的笛飞声说。
“阿飞,你再牺牲一下昂。”
“回头饭桌上的鸡腿,专留给你。”
“要外头买的。”笛飞声讨价还价。
李莲花梗了半秒,还是爽快道,“成交。”
老笛这牺牲确实挺大的,就让让他吧。
五人疾步走了。
走前,李相夷还往床上扔了截铁丝。
“呐,这个拿着。”
笛飞声一手摇铁链,一手捡起来,藏进袖里。
他注目着铁链想,这日后,是要随身携带着了,还要跟李莲花多精进一下撬锁的功夫。
当初要是有这技能,估计也不至于,被角丽谯锁在温泉池里那么久。
过去他不屑这种东西,如今桩桩件件看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怪不得李莲花陷入绝境时,总能钻到空子。
就连李相夷,都比陷落东海的那个,要精明一点。
撬锁这种小手段,耍得劲劲的。
思索间,铁门闭合,李莲花五人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
刚巧,另一端的铁门,被两个人打开了。
果是护卫,原来抬他进来的那两个。
两人瞧着绷铁链的笛飞声,双双笑了笑。
“别想着逃了。”
“这铁链,可不是你这种小娘子,能弄得断的。”
“就是断了,你以为你能跑得出去?”
“不若乖乖顺了我们老爷,还能少吃些苦头。”
笛飞声懒得搭理他们。
那两人也不劝他,扯了腰上挂的钥匙,靠床解起铁链来。
“老爷今晚有事不来了。”
“让我们送你回去。”
于是乎,笛飞声心情舒坦地下了床,穿好鞋,捡起腰封束好衣裳。
被他们赶着,回姑娘们住的小屋去。
李莲花他们已经在里面了,醒坐在床上。
正扯袖子抹眼睛,佯装哭哭啼啼的样子。
先前笛飞声被抬走时,管家来了趟,喂了他们迷药的解药吃。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表演种遭逢不幸的哀伤状态,给送笛飞声回来的俩护卫看。
俩护卫开了榧木门的锁,把笛飞声搡进去,又合上。
这个过程,并没有发现锁的问题。
按理说,李莲花他们出去一趟,又回来一趟。
如何锁好外面的锁呢?
这是由于关姑娘们的屋子,一间挨一间,而且很小。
门窗都开在一面墙上,门从外头锁好,而窗户仅是为透气的,为防止姑娘们钻出去,故而开得小,不会紧闭。
他们把手,从透气窗伸出去,刚好能够到门上的锁。
从屋里合上,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俩护卫离开后,李莲花他们就停止了装模作样。
“赶明天,你们去唱戏得了。”
“彼此彼此。”五个人说。
笛飞声已不是从前的笛飞声。
从前那个不乐得演戏,而今这个演得烂且敷衍,至少能演一下。
果如那俩护卫所言,梅耘有事去了,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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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亦是如此。
除了送餐的下人,他们没见过任何人。
到第三天早上,事情发生了一些转变。
有护卫抬了个大铁笼来,把李相夷三个小的,关了进去。
还说了两句话,“挑这三个走。”
“那三个老爷留着。”
石床下机关铜匣里装的东西,让他们心有预估,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被抓进笼中前,李相夷和笛飞声,偷偷在被子下塞了东西。
并眼神示意,让李莲花三个大的,之后拿出来。
目送着李相夷他们远去后,李莲花他们,就把东西翻了出来。
他们一见便知,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