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看着彰华,面容焦急,整颗心犹如被他勾起,“皇上,燕王是因兔子重情重义,触景生情,所以才敢行天下人不敢行之事,若是皇上见到心爱之人在那座石碑下受折磨,也会出手相助的。王爷果断决绝,恩怨分明,高滢自愧不如。请皇上开恩。”
彰赫指着白滢,这个女子,果然坏事,“简直一派胡言,高滢,人死不能复生,你这般旧事重提,无非是想为燕王开脱,可你这么做,跟在皇上伤口上撒盐有何区别。父皇,损坏先帝遗物,乃是重罪,必须严厉惩处,否则难以服众。”
彰怀目光紧锁彰赫,看不出是怒是愤,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彰赫望着彰华,目光阴鹭,道:“将彰华先重打五十大板,再打入天牢,待明日朝堂上商议出结果,给出重重惩治。”
白滢张大嘴巴,摇头道:“不可,皇上。你方才不是答应过臣女,只要臣女提出,你就会应允一事吗,现在臣女想到了,恳请皇上饶过燕王此次罪责。”
彰怀避开白滢的目光,干咳道:“高滢,朕是答应过你,然此事涉及的只是朕的私人允诺,你莫要将此事拿来讨价还价。”
“君子一诺重千金。何况皇上并非普通君子,而是圣君。”
彰怀侧目,注视着白滢,语气充满坚定,道:“然,但朕更是南翎的皇帝,必须给出一个交代。燕王,你知法犯法,罪不可赦,朕就罚你半年俸禄,去守护三月皇陵,在先皇面前,忏悔认错吧。”
彰赫不可置信,道:“父皇,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他犯的乃是重罪。”
“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既然父皇疼爱三弟,那儿臣无话可说。不如,就让三弟去哀牢山,给那亡国之君,手下败将当三个月的奴才,任那白佶差遣,一来可以消磨三弟的傲骨;二来多日劳作,也可让三弟明白,被人差遣是何滋味,归来后,更会气淡神闲。”
白滢摇摇头,这楚王摆明是故意要羞辱他,哀牢山地势偏僻,那地方生活凄苦,何况那白佶想必对彰华恨之入骨,让他去照顾他。
可谁都不知,这正是彰华想要的,彰华故作痛心,道:“既然儿臣已经铸成大错,父皇愿法外开恩,已是对儿臣最大的宽恕,愿听从大哥的劝谏,前往哀牢山服刑,儿臣定会痛改前非,好好在哀牢山磨炼心性,不忘父皇淳淳教诲。”
彰华的服从,令彰怀感到诧异,他原以为彰华会反对,不料他竟会答应得这么快。只暗忖,他真是个敢作敢当的血性男子,与自己年轻时很像,暗中吩咐苏明,彰华在哀牢山不可太过艰苦。
露华鉴不欢而散,彰华被命明日前往哀牢山。
陆姱来到启铭殿,道:“见过王爷。”
彰华立于窗边,未曾回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