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才两层楼,也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只是我已经觉得浑身冷到不行了,手脚都僵硬了,抬脚上楼梯都有些不听使唤的一直发抖,身体都摇摇晃晃的。我站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转角,用尽力气把身上的包放到了最后几级楼梯的中间。
张嘴想要说话,冰冷的空气直接灌进嘴里,我眼前黑乎乎的,眼看就要倒下了。
“小维,子弹!......子弹在楼梯上!”我用尽力气说出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巨大的枪声盖过,这次离得近,楼梯间更是放大了枪声,我甚至觉得我都要聋了。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就好像是一直长鸣的除颤仪在响。
弟弟他们肯定听不到我的话了,我颤抖着走上两级楼梯,捡起地上的包,慢慢的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短短的几步就像是要了我的命,冰冷麻木的身体就快要不听使唤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挪动到小房间门口,然后把子弹包放到了地上,爸爸正好举着蜡烛看到了我。我指了指地上的包,就晃晃悠悠的往下走。
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直不停颤抖的腿更是不受控制,眼前不只是因为屋内没有光而造成的黑暗,更是我眼皮无力的遮住了眼睛。身后又是一声枪响,把我从黑暗中惊醒。
我竟然靠在了满是冰霜的墙上,幸好身上穿着衣服,我把身体往边上倒,这才把衣服从墙上撕下来。靠着最后的意志我下了楼,时不时就要往下一倒就被巨大的枪响惊醒。
最后我松开了抓着暗门下的楼梯的手,直接掉进了地下室,从几米的地方掉下去,我都没醒彻底的昏死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晕晕乎乎的睁开眼,我觉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知道我这是生病了,不止是眼前一阵眩晕,我觉得我的身上也有好几处地方很痛。被窝里很温暖,不知道是床底下的炭盆还是因为我在发烧。
张口想要问问爸爸和弟弟情况,喉咙的剧痛和嘴里的干涩让我说不出话来,没来得及叫人我就再次晕了过去。
之后的时间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期间感觉到妈妈给我喂了粥和药,想要说话却浑身使不上力气。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又好像是电视剧的声音。我就一直躺着,完全动弹不了。
直到我再次清醒过来,头还有点晕,身上还是有点痛,喉咙也很干涩,只是已经不再发烧了,虽然体温还是稍微比平时高了点。
见我醒来,妈妈探头过来:“青青,你醒来了?你都睡了两天多了,感觉有没有好点?”
她的声音我听着清楚,看来我的耳朵并没有受伤,我撑着身体坐起来,妈妈赶紧爬上来把我扶起来。
“妈,我想上厕所。”身体软软的,妈妈帮我穿好了衣服,又扶着我下了床,爸爸和弟弟在沙发边坐着,锅里正在煮着东西。
“青青,总算醒了。”
“姐,多亏你当时给送来子弹。”
我直接挪动着往厕所去,腿脚还是有些酸痛虚软,摇摇晃晃的上完了厕所,出来的时候爸爸揭开了锅盖。
一锅只有几片肉的煮年糕呈现出来,虽然看着诱人,但是实在是清淡。我知道以我家人的口味,应该放霉豆腐才是,只是没放应该的估计我还生病。
坐进沙发里,靠着靠背,喝完了弟弟端给我的热水,才算是稍微清醒了一点。
“之前的情况怎么样了?”
“当时好多只狼把通风口的木头都咬碎了,要不是我们用铁丝捆着早就烂了。幸好有防盗网挡着,它们没进来......只不过通风口被弄坏了,现在直接就露在了外面,那群狼直接把木板连同铁丝一起拉开了。只要不再下雪,还是可以通风的。”弟弟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讲着当天他多么厉害,一枪杀了一只,那堵着窗口的狼尸体很快被拉开,新的狼又要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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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现在窗外还堆着尸体呢,有一只堵住了窗口还是爸用木耙子推出去的。”
“你们有没有受伤?”我这才发现他的声音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受损了,爸爸更是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
弟弟靠过来,似乎是没听清我说的话,我又重复了一遍,他看着我的嘴唇,应该是知道了我的问题。
“耳朵有点问题,不过不大,其他倒是没受伤!”
现在没地方可以看耳朵,只能寄希望于过几天就能养好,只要没彻底聋了应该是还好的。
妈妈把碗放到我们手上,直接开始分年糕汤,我的碗里有两块肉片。我看了眼他们的 ,他们都只有一片,我把肉片夹给妈妈,摇摇头指了指喉咙,示意她吃。
温热润滑的年糕汤入喉,缓解了喉咙的干涩痛感,又温暖了整个身体。
“有人来过?”我记得我迷迷糊糊听到了很多声音,就像是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你听见了?当时你还昏迷呢居然听到了,是小王和小彭村长来过,他们倒是装备齐全,穿得很厚实拉着根绳子摸索着过来了。说是没燃料了,你爸爸就给了不少给他们,反正家里还多着呢。他们给了不少东西,不是直接送的。”
妈妈一边说一边打量我的脸色,她知道我从小就很讨厌他们把自己家的东西给别人。只不过这次我没说啥,以前那是喜欢的玩具和食物被给了谁会没意见。现在是特殊时期,燃料我家多,小彭村长帮了我们很多,给他们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