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
馆陶左脚才刚迈入便听到母后略带急切的声音:“太子从小闻不得任何香味,一闻就会全身起红疹”。
“蓉儿!你快叫太医去太zǐ_gōng 看看”。
巧慧急忙阻止:“不用去了,太子殿下……昨天晚上没有留在寝宫内”。
窦漪房震惊了:“为什么?昨夜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啊~”。
巧慧对此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被新婚丈夫这样嫌弃,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着实有些难为情。
所以,馆陶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他忙着看兵书去了”。
她倚靠在窦漪房身侧,毫不留情拆人台:“平日里也不见他这样用功,不喜欢人家别娶就是了,人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他这不糟蹋人吗?还真当自己镶砖了,稀罕呢~”。
“母后,对吧~”。
窦漪房:“……”。
这孩子!
巧慧埋下头去,馆陶瞥见其一丝泪光,抿了口清茶便继续道:“这人呐,就是母后给惯的,这么喜欢兵书,您干脆让他抄个十天半月的不离殿门,就老实了”。
窦漪房彻底黑脸:“……”,
那是你亲弟弟!
馆陶说着话的时候还送了对面姑娘一个眼神,这家伙也上道,泪眼朦胧的就来了句:“母后~若是,若是巧慧实在不合太子殿下心意的话,就请母后让我回到太皇太后那边伺候吧”。
窦漪房直接驳了:“荒谬,都已经嫁过来了,哪有这个道理”。
馆陶在一旁幽幽补充:“就是,骗都骗过来了,怎么还可能还回去,那刘启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可就更入不得耳朵了”。
众人:“……”。
若不是有人在场,窦漪房都要上小长棍了,暗自瞪了她一眼,便开始安抚巧慧:“你别担心,母后会帮你问清楚的,啊~”。
馆陶吹吹新染的指甲:“是呀,先忽悠忽悠你,然后再去不冷不热的吼罪魁祸首两句,这件事就过去了”。
窦漪房一把拽过她:“容儿!,我们去太zǐ_gōng 看看,我到要看看他最近看的什么兵书,看得这么入迷”。
馆陶连拖带拽的被窦漪房拉走了,巧慧伤心之余很是疑惑不解,瞧着馆陶的背影,莫名多了一丝探知欲。
公主方才,是在帮她说话吗?
其实不止,馆陶还在明里暗里替她拨开云雾,将她当下的真实处境剖开让她瞧了。
宫道上,窦漪房忍不住开始教育:“馆陶!他是你弟弟,你怎可这般不给他面子,再者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才新婚,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馆陶能听得了这些?
“那还不是刘启做得难看,怎的还想要我给他围遮羞布呢?美得嘞!母后我跟您说,他这样搁民间得叫什么您知道吗?”。
窦漪房沉默,有种不祥的预感。
“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