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悠悠然吐出两个字:“骗婚”。
“……”,她就知道。
“你……行了行了,你弟弟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母后会护着点她的”。
馆陶撇撇嘴:“你护着?怎么护着?那是您亲儿子,您能偏着人小姑娘不成?”。
窦漪房被气得心梗,馆陶一边替她抚顺背部,一边巴拉巴拉:“再说了,不是我说您啊母后,教训刘启您还真不是那块料,他可不会听您的,更不会怕您”。
“……”,窦漪房是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她说了。
刚巧也到了目的地,馆陶捧着窦漪房的脸亲了亲,不走心的哄了两声:“母后别生气了,你不爱听我以后少说点就是了”。
“……”,这丫头!
怎么也不分分场合,都多大了还这样。
但其实心里美滋滋的,嘴角都挂上笑了,容儿在一旁看得是眉眼抽抽,暗忖娘娘被公主真是捏得死死的。
解决完了大的之后,馆陶一溜烟跑了进去,窈窕娉婷的走到刘启面前,在他的目瞪口呆下抽了他手里的所谓兵书。
“这东西倒是颇为眼熟,可我怎么左看右瞧,都翻烂了也没见是什么兵书啊”。
刘启一听鬼火就来了:薄巧慧果然不是个好的,转头就敢给他告状。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馆陶淡定的瞅着他,嗤笑出声:“瞧你这破破烂烂的表情,怀疑人给你告状了不成?”。
刘启皱着眉抬头看向她,眼神很明显:不然呢?
馆陶懒得再搭理他,索性事不关己的坐到一旁。
“参见皇后娘娘!”。
刘启条件反射的一个激灵:感情这是母女俩混合双打?
窦漪房刚才都听见了,眼下眉头皱得不成样子:“你别冤枉人家巧慧,她一个字都没说,是我自己发现的”。
刘启半个字不信,却也不想废口舌下去,索性直接找借口赶人:“母后,儿臣要看兵书了”。
窦漪房反口就是:“你别打发我,今日我定要听听你的说法”。
刘启无奈般叹息:“您平日里不是老念叨我不读书吗,现在我看了吧您又来打扰,还有之前您逼着儿臣成婚,如今也听了您的了,只是想好好看会儿书,难道这也不行吗”。
似乎觉得不够,还搬出了亲爹:“而且父皇不是说了吗,为君之道当多阅典籍以史为鉴,难道您希望儿臣整天只知道风花雪夜沉迷后宫里?”。
这话一套一套,窦漪房被说得一愣一愣,馆陶见状觉得这人没救了:“母后逼你?刘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如此的不要脸皮呢?你敢再说一句,我立马给你脱光了丢明渠里去”。
越看他越不顺眼的馆陶一把将书砸他身上:“没担当就是没担当,明明是自己既要又要权衡利弊舍弃了心中人,偏如今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莫名还把责任踢给无辜的新娘,你这就是放下碗骂娘”。
窦漪房这回不说话了,她其实挺乐意听馆陶训儿子,毕竟这孩子大了之后是愈发不听她话,怎么都有反驳的理。
她是说不过了。
反而是馆陶,没理都要占三分,很是能给他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