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夫人,奴婢已照令处置了此次事件相关人等,淳于公子于半个时辰前棒杀,为免麻烦,其尸首已被秘密焚烧,其余宫人,后妃亦然一一处理完毕”。
王政君愣了好半天,待到反应过来之际,朝着飞燕狠狠的看过去:“你!你……怎么敢!你竟敢先斩后奏!你……”。
气急攻心的太后要倒不倒,飞燕冷静的起身行礼:“太后,孤不止是您的儿媳,更是这后宫的主人,孤需要对所有人负责,您……好生修养吧”。
走出两步又回头补充道:“为着太后安心养身,这王莽表哥,想来也不好进宫了,。
气到心梗的王政君:“你!!放肆!”。
飞燕稳得一批:“儿臣告退”。
跟你瞎掰扯呢,她向来喜欢真刀真枪的来。
出了殿门,飞燕同样送了公孙夫人几句话:“好好照顾太后,莫要让太后做了什么糊涂事,伤人伤己”。
公孙夫人刚才也听到了些东西,只是不甚真切,可太后震怒的话依稀还是能传出来,想来这次是真气坏了。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些年,皇上知道了这位不能生却也半分不介意,两夫妻过得是一日赛一日的如胶似漆。
她自然也不再想着对上,起码明面上不能,恭敬回道:“谨遵夫人所言,定好生照料太后”。
飞燕轻笑了一声,强调:“是劝谏”。
公孙夫人面不改色:“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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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飞燕又撞上一人,是许谒,对方正踌躇着在桥上转悠,见到她犹豫片刻迎面上来:
“臣妇参见元夫人,夫人长乐未央”。
长乐?她可一点都不乐,不过还是让人都退了下去:
“何事?”。
飞燕声音清清冷冷的,许谒实在瞧不出什么,宫里动静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仅在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却又好像翻天覆地了一般。
她也是适才接到的消息,说是淳于长独自出门踏青,却不慎跌落悬崖,尸骨未存!
这意外乍一听只让人唏嘘不已,可她不一样啊,她是干了坏事儿的,这可不就逮着她小辫子了吗,立马爬进宫里查看一番。
这才发现以往同淳于长勾搭的那些人几乎都出事了。
又听闻赵飞燕去了太后那里,这才彻底坐不住来了这儿:
“这……臣妇,臣妇只是想着来问娘娘安”。
飞燕皱眉,本就有些不畅的心情现在更不爽了,熬了大半夜处理这些事,她现在烦躁得很,没心情同她在这里唱聊斋:
“孤很忙,你只有一刻钟”。
许谒一听就明白,人家确实都知道了,她也是个直爽的性子,直接就跪了下去:
“臣妇有罪,甘愿承担一切罪责,还请夫人看在家中世代忠君,呕心沥血的份儿上,多多宽宥,莫要让他们被罪妇牵累了”。
飞燕看向姿态卑微的许谒,有些疑惑:“为何呢?以你的性子,该是看不上那性淳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