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个人,就是他!
孙干巴见白羽平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知道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于是倒背着双手,哼着小调往家走:“以前,自己总把眼神盯在年轻漂亮的大闺女,小媳妇身上,很难得手,却从来没想过,像白羽平这样的中年妇女才最好得手!”
一是警惕性低,认为自己年龄大,长相不出奇,没人惦记。
二是出了事,不敢声张,要面子,怕磕碜。
三是孩子还小,老爷们完犊子,怕报复。毕竟qiáng_jiān 也不是死罪,总有出来的那一天!
自己一个光脚的,还怕那些穿破鞋的老娘们?
孙干巴美滋滋的躺在炕头上,把刚才的事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一想起白羽平死灰一样的脸,他就觉得痛快。
这样的女人,临江大队可不止她一个呦!
过了大约十天左右,临江大队又着了一把火……
等到还有八天就要过年的时候,孙干巴翻车了,有了上两次的轻易的得手,孙干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晚上十点不到,就下手了。
而且还离生产队的大场院很近。
魏玉华这几天感冒,头昏昏沉沉的,干到九点多,感觉头重脚轻,眼睛直冒金星,于是就向组长请了假,提前下班了。
孙干巴感觉机会到了,假装上厕所,偷偷的溜出场院,在魏玉华的必经之地等着。
等着她过去了,偷偷的在后面尾随着。
魏玉华的家离场院不是太远。拐过两个弯就到了,刚到门口,孙干巴故技重施,抽出腰里那把生锈的匕首,抵在她的后腰上。
一只胳膊勒住了魏玉华的脖子。以前的那两个女人到这一步基本就老实了,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可他小估了魏玉华了,别看这个女人平时一声不吭,倒是一个不怕死的。低下头 照着孙干巴的手腕子就咬了一口,孙干巴吃痛,松开了手。
魏玉华回过头,一边大叫:“快来人啊!”一边扯住孙干巴的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挠了一把。
孙干巴初次犯罪的时候,还知道用黑布蒙点脸,但当他看见,受侮辱的女人即便认出了他,也不敢声张,他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他甚至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更刺激。
被魏玉华扯住了袖子,孙干巴急了, 照着她的肚子捅了一刀。
他那把匕首,就是拿出来吓唬人的,锈迹斑斑,一点也不锋利,魏玉华在外面干活,里面穿了一个小棉袄,外面还套了一件破旧的二棉袄,他这一刀,也就是割开了她腰间的系棉袄的麻绳。
魏玉华的这一通喊叫,屋里的灯亮了,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一,一个十三,拎着烧火棍,和掏灰耙跑了出来。
孙干巴一看大事不好,返身往回跑,直接奔场院跑下去了。只要进了场院的大门,那么多人,谁还能认出他来啊!
今天是个月黑头子,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孙干巴有把握,魏玉华认不出来他。
跑到场院门口,溜着墙根,把匕首扔在稻垛上,然后转了一圈,装作刚上完厕所的样子,混进人群里,接着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