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华娘三个,手里拎着家伙事,撵到场院门口,发现人没了踪迹。
肯定是钻进场院里去了。
她让两个儿子看住大门口,自己进去找当官的去了。
今天朱学文还真在,听了魏玉华的话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她看清楚是谁没有?
魏玉华摇头:“天黑,紧张,没看清是谁。是个小个!”
朱学文让魏玉华先别声张,找了十几个年轻人,把场院围住,避免坏人跑了。然后又差了三个人,连夜上公社派出所报案去了。
做这一切,都是偷偷进行的,孙干巴混在人群里干活,并不知道。
朱学文对大伙说:“今天半夜不下班了,干一宿。明天过小年,放一天假!”
大伙一阵欢呼,都没在意。因为就算一会派出所来人,天太黑了,也很难发现蛛丝马迹,先把人稳住,等到天亮再做决断。
一个小时以后 ,长顺带着两个民警到了,也觉得朱学文安排的合理,没有嫌疑人,只能等到天亮大排查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朱学文让队上记工的,拿来记工薄点名,一个不缺,都在。
长顺单独对魏玉华进行了询问,得知犯罪人被她挠了一把,而且在她的手指甲里,还残留着一点皮肉。
长顺把昨晚上打夜班的人,逐一识别,发现孙干巴的脸上有一道划痕。而且还是个小个子。
带到派出所,没费多大事,几个大嘴巴子就全招了。
qiáng_jiān ,纵火罪,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
第三年,一九六七年文化大革命期间,死到监狱里了,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
文化大革命期间,临江大队倒没有太大的运动, 只是队上也有了派系斗争。两个派系经常派出代表进行辩论。
不管什么年代,人吃五谷杂粮,都是会生病的,所以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把医生斗倒。
拴柱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
这一年的十月,天气已经有了凉意,地里的庄稼也要收了。
最近两天,栓柱感到隐隐的不安,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经常半夜无故惊醒,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
一直到早上 ,再难入睡!
于是,拴柱决定,他要回老家看看他娘。
自从上次栓柱,四春领着余生回去一次,已经又有六年没有回过家了。
四春看着栓柱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样子,当时同意了,把来福和余生送到大小家暂住几天,两个人就匆忙的踏上了旅途。
等到了巧珍家,虽然已近黄昏,两个人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那口大红的棺材……
拴柱一下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大门口,两腿发软,再也不敢迈进院门一步了。
巧珍看见栓柱和四春的第一眼,先是震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然后不顾一切的哭着扑过来:“哥,你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