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旁的一个胡同内。
“最近就辛苦哥几个了”。许大茂身穿便服站在一个院子里与几名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客气的散发着香烟,一脸笑容的说道。
“嗨,许队长客气了”。
“您这又请客又送烟的,弄得咱们都不好意思了”。
“就是啊,都是一个系统的,这点忙用不着这么客气”。几人礼貌的接过了烟,一名年纪偏大的民警掏出火柴替其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没法子啊,哥几个都知道,我这几年在处里工作,保不齐得罪了人”。
“保不准就有人想报复我,我平日都在南锣鼓巷那一块,一般人没胆子找我”。
“可我爸妈岁数大了,我那妹妹又是个女同志,万一遇着点事,我可是鞭长莫及了”。
自从在对娄广业进行羞辱的那一天,许大茂老早就担忧娄家会报复许家,在刘勇的牵头后,他也与电影院周边辖区的派出所取得了联系。
时不时的就将许大茂的第四大队借调给了派出所协助办理一些案件,一来二去双方的关系也熟络了不少。
当两伙人混熟之后,许大茂也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从那以后许父一家也得到了派出所的特殊照顾,安排了两名正在申请结婚房屋的民警入住了许家所在的大杂院内。
有了两人平日的照看,许家也一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而他时不时的就会借着看望亲爹的理由过来一趟,对入住在院子里的两名民警表达感谢与慰问。
“大茂啊,你这是不是有些多心了啊?”。
“这年头外头乱得狠,也没人敢整那些歪门邪道的门当了”。父子二人回到屋内就着花生米与一碟炒鸡蛋喝着小酒,酒过三巡之后,许富贵也有些放松了警惕。
“爸,你可别松下这口气,还是得警醒一些”。
“我可是把娄家得罪死了,他没胆子碰我,更没有胆子碰处长”。
“可保不准就会从我身边的人里使一些手段,咱还是得警惕一点”。许大茂放下酒杯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嘱咐道。
用冯斌的话来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一个死到临头的资本家?
待得娄家走投无路的那一天,一定会报复所有对娄家动手的人。
南锣鼓巷周围早就安排了一些保卫处里的人手,一是防止那些积极分子将南锣鼓巷弄得一团糟,二来是为了保证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而许大茂一家与许母自身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可许父如今跟着妹妹住在电影院周边,难免会令他有些担忧。
可他又不能直言不讳的说出,娄家头顶悬着的大刀即将落下,以免许父哪天说漏了嘴,坏了冯斌的事情。
只好一而再的嘱咐着许富贵,让他晚上别随便出门,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大声嚷嚷。
“好,我知道了,爸听你的”。
“大茂啊,不管你干啥,爸都支持你,娄家算个屁啊?咱有领导护着”。见儿子脸色严肃的样子,许富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但又没直言开口,作为人精,他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当即伸出手掌重重的拍在了许大茂的身上,一脸认真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