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停下手里的动作,气鼓鼓地说:“我们是陈员外家的,这小娘子对我们公子不敬,口出狂言,砸她点东西怎么了?”
李桃都被气笑了,“颠倒黑白的功夫倒是有一套,公差大人,我们和他们压根不认识,这男人上来就调戏我,我懒得应就砸抢我的摊子,我看这不像是什么员外家的,倒像是哪来的恶霸!”
她转头四处看看,高声说:“大伙儿都看见了,不是任你随意能颠倒黑白的,不行我们去县衙找县大人评评理!”
陈实脸黑一块白一块的,“真是给你脸了......”
李桃打断他的话,“什么给脸不给脸的,你砸烂我的桌子,赔钱!不赔我们就去衙门,看看今天是谁有理,我就奇了怪了,压根不认识你你在这耀武扬威个什么。”
两个胥吏一脸正色,“不行就去衙门......”
“去什么衙门!” 陈实黑着脸说,他深深地看了李桃一眼,转身猛踹了一脚小厮,转头就走了。
小厮哎哟两声,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追上陈实,李桃拉着他不让走,“哎,赔钱啊,砸烂了我的摊子一声不吭就想走?没门的事!”
小厮涨红了脸,急得跺脚,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扔桌上就想走。
”哎,不够不够,打法叫花子呢?”
小厮跺跺脚,钱袋子里除了这十文钱就只有碎银锭子,李桃伸手取了一锭,笑嘻嘻地说:“这块刚好够,刚被你家公子吓得一身冷汗,一会儿我还得去医馆看看呢,算上医药费,刚好刚好。”
小厮想抢,李桃正色说:“不给?不给那我拉上你家公子去衙门!”
“无耻!” 小厮骂了一句,钱也不要了,急匆匆地去追他家公子了。
等人走远了,李桃捏着碎银子嘟囔了一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压根不认识的人也舞到我跟前来了。”
李木也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李桃估摸了一下这块碎银子,有个一两出头,她冲着两位胥吏笑了笑,“今日劳烦两位大哥了,走,我请你们吃馄饨去。” 转头又吩咐李木,“大木,去买两个羊肉胡饼来,今日要不是这两位大哥来的快,咱们还真是要被地痞流氓缠上。”
胥吏笑开了花,“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小厮好不容易追上陈实,只见陈实一转身,又狠狠地踹上一脚,“你就是这么给小爷办事的?”
小厮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肚子说:“是小的的不是,只顾着寻摸和玉姨娘相貌相似之人,忘了先探听探听这小娘们的性子了......”
陈实是陈员外陈树林的老来子,也是独子,娇惯非常,后院里女人无数,前些时日宠爱一个他人送的美妾,只是正在幸头上,那美妾得了一场急病去了,陈实心里郁闷,吩咐他的小厮给他寻摸寻摸相似之人。
“这小娘们儿脾气还真是大,跟玉娘刚进府的时候像的很,呵,敢骂本公子得了癔症,豆腐?呵呵,我让你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