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官府有没有出难民安置的政策,也得去打听。
这个屋子只赁了两个月,后头要是官府没动静,他们也要想是继续赁还是想别的法子,要是官家不管他们受了灾的难民,他们要回乡吗,田地都被大水冲垮了,还回得去吗。
包袱里的铜子儿她数了又数,也只有六个。
他们一家人也不愿意一直麻烦陈三郎,人家愿意给他们指一条暂时的安身路,又愿意帮着他们遮掩流民身份,已经是很厚道了。
李桃按了按脑袋,只觉得头疼,一眼望去最多只能看到最多一两月的安宁,再往后看是茫茫的一片,前路不知在何方......
得备些钱,以备不时之需,她心里暗暗说,买粮赁屋的钱,再远些,要是官府不管他们,得要能买田置业,得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
翌日一早,惦记着割茅草修屋顶的事,三人早早就爬起来了。
李桃煮了罐豆粥,扔了些野菜进去,一人分了一小碗菜粥吃了,拿起工具就往陈家走,打算去问陈三郎哪里的茅草比较多。
半路想到昨日布的陷阱,三人又绕了一脚路去蒲草地,走近了看,草里的那个圈套,豆糟已经被吃了,却不见鸡影,地面上还有几根野鸡毛。
李木愤愤不已,掉头又去看另一个圈套。
还没走近,李桃把脚步停了停,好像有什么动静一样。
李木也感觉到了,快走一走,绕过一道浅浅的灌木丛,就听到了扑哧扑哧的声音。
走近了看,一只野鸡被圈套套牢,一只脚使劲拔却拔不出来,拼命扑腾尝试着挣脱困住它的麻绳。
几人眼睛一亮,李木大喊着:“野鸡!姐,野鸡!” 他一个箭步猛冲,直接把山鸡逮住,牢牢抓住它的一对翅膀。
“这下跑不掉了吧!”
李枣高兴地拍手欢呼了起来。
李桃也乐的不行,这可都是肉啊,都是粮食啊,她笑道:“我就说能套到吧。”
几人兴冲冲地拎着野鸡往陈家走,陈三郎在门口收晒的野菜,在旁边捆好了两把,是给他们的。
他们还没走近,陈三郎就看到拎着的野鸡了,三个孩子皆是笑得眉不见眼的。
“抓到啦?”
“陈叔陈叔,这只野鸡得有三斤重吧。” 李木兴高采烈地问。
陈三郎上手掂了掂:“差不多,三斤出头。”
野鸡个头都小。
李桃道:“陈叔,您帮我们把鸡翅膀剪了吧,我们想先养养,昨儿个吃了不少肉。噢,我娘呢,在忙吗?”
陈三郎一口答应下来,又说:“孩子昨天闹了一夜,你娘累着了,在补眠呢,你们晚些来。”
几人又说了想要去割茅草补屋顶的事,问了问哪里的茅草比较多。
陈三郎沉思片刻:“离这里不远就有一片,我晚些带你们去。” 顿了顿又道:“我想着明日要下山一趟,恰逢山下大集,我去买些猪脚猪肉回来给你们婶子补补身子,再一个,贞娘生了孩子,我也得使人知会我爹一声。”
虽说爹不喜他,但是生了孩子这种大事,他多少要知会家里一声。
李桃听闻惊喜非常,下山,大集,她正好可以跟着去看看这里的货物都是怎么交易的,寻摸寻摸有什么她能赚钱的路子。
“叔,我想跟着你去。” 想了想觉得原身的年纪,在这里好像和男人单独相处不太合适,又拉一把李木,说:“他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