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你这是不厚道的表现。”房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着刘仁轨,给刘仁轨倒了一杯茶。
他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轻声说道:“能让薛延陀不舒服,是我的荣幸。”说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放下,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仿佛沉浸在茶香之中无法自拔。
刘仁轨微微眯眼,盯着房俊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投向房俊身前的茶叶罐,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他轻轻抚摸着胡须,感慨道:“话说公子在享受这一途上面真是一骑绝尘啊!”他顿了顿,接着说:“让无数人都叹为观止。听说为了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你竟然发明了四轮马车;现在又弄出了绿茶,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听到这里,房俊嘴角微微抽搐,但并没有反驳。毕竟,这些事情确实是他所为。
然而,当刘仁轨继续说道:“某还听闻,公子弄出纸张,也是因为厕筹太难受?”时,房俊再也忍不住了,差点被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呛到。
他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急忙解释道:“咳咳……那个……只是巧合罢了……”
刘仁轨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
他知道房俊脸皮薄,便不再逗他,而是认真地说道:“公子,你可别小看了你所做的一切。纸张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精贵之物,许多读书人都不舍得拿来练字。就算一定要写字,他们也会尽可能写得小一些,以节省用纸。而你所发明的纸张,不仅质量好,而且价格相对便宜,让更多的人能够用上纸,这对文化的传播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房俊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感。虽然他最初制作纸张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但没想到它居然能给社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刘仁轨的说法,并表示愿意继续努力,为大唐的繁荣做出更大的贡献。
可刘仁轨话音一转“要是让人知道,公子如此奢靡,恐怕就要给陛下递折子了。”
其实这是穿越者的弊端,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用过竹片,按道理是厚实的很。
这也难怪这个时代不喜欢走后门,主要是太过粗糙不是。
天天用竹片削,能有什么粉嫩。
“绝对没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我只是看到天下寒门学子都因纸张价格昂贵而受苦已久,所以才对造纸工艺进行了改良啊。”
刘仁轨满脸狐疑地看着房俊,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件事可绝不是无中生有的。事实上,据说就连当今圣上李二陛下也在这么做,而且由于大家都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并没有人敢上书弹劾。
“当然啦,我可是个清正廉洁、勤俭节约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奢侈浪费的事情呢?”
刘仁轨挑了挑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公子啊,听说你弄来了两车的纸,要不分给我一车吧。”刘仁轨眼珠一转,目光落在房俊身上,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房俊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刘仁轨竟然打起了他那两车纸的主意。
“刘叔啊,我就只带了那么一点点纸过来,您可千万别打它们的主意啊……”房俊焦急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然而,刘仁轨却不依不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在告诉房俊:“看吧,被我说中了吧。”
房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明白刘仁轨这是在故意刁难他,给他出难题。要么他承认自己确实使用纸张如厕,要么就得面对刘仁轨的责难。
想到这里,房俊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尴尬。
房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承认,开玩笑!前世作为一名月薪两千五的屌丝,用纸从来都是用两张且从不折叠。现在你告诉我要使用竹片,那绝对不可能!
他打死也不愿意回到过去那种生活。
"公子,刘叔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怕疼......"
房俊满脸惊愕,心想这老家伙不会是认真的吧?
"刘叔,你真的是认真的吗?"以他的年龄和身份,别说是小小的厕筹,就是小刀子也难以伤害到他分毫。
刘仁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公子,您向来尊老爱幼,难道不是吗?"
房俊愣住了,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先给自己戴上一顶高帽,然后让自己无话可说?
“罢了,你要是喜欢,就用吧!不过最好是先揉一揉,这样才能更好用。”
刘仁轨嘴角抽搐,没有说话,带走了一摞纸。
不久之后,刘仁轨就出现在茅厕。
看着手里白花花的纸张,脸色极为的痛惜。
“败家啊!若是在以前,能有这一沓白纸,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刘仁轨不是什么豪门,而是寒门出身。
自然是比较节约的,毕竟那可是可以换钱的东西。
如今他只能忍痛将其扔掉了。
昨夜风急雨骤,今日有些忧愁。蹲坐马子眉皱,不知几时消愁。
九曲通幽和那种泻药叠加,那些昨日威风凛凛之人,今天都不知道如何解愁。
刘仁轨的武道一般,穷文富武,刘仁轨以前穷,自然不可能习武了。
就像是房玄龄一样,房家落魄,他自然也就成了文人。而房二,之前就表现出极为不俗的武力,可房家也没有找个武道师父教。
“真是暴殄天物啊!要是被老婆子知道,恐怕会被数落数月之久的。”
刘仁轨唉声叹气,一旁的柴林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能听出刘仁轨的声音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身处茅房之中,自然不适合聊天,柴林便将自己的疑问留在肚子里。完事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看到厕筹的瞬间傻眼了。
很多人都知道,拉稀之后,身体通常会感到极度不适。严重的甚至连走路都会很痛苦。而眼前的厕筹更是简陋不堪,就是最简单的竹片,上面还布满了毛刺。
"来人啊!快去弄些草叶子给我!" 柴林虽然身为军中糙汉,但对生活品质却有着一定的要求。
毕竟柴家在大唐也是名门望族,家境富裕。平日里使用的都是上等的厕筹,可如今面对这粗糙的竹片,他实在难以接受。
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比较可行的替代品,便是柔软的草叶子了。
“校尉,周围没有草叶子啊!”士兵也傻眼了,数万人,加上百万牛羊,别说草叶子了,草根都没有了。
柴林嘴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无奈。
最后,他只能满脸悲催地准备好勇敢面对,但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又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柴林心里暗自嘀咕道,他实在不想再体验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辣丝丝的感觉。
那种滋味简直比死还难受,他实在无法再次承受这样的痛苦。
"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吧!"他皱起眉头思索着。这时,门外的士兵也一脸的郁闷,他们都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肯定会受到弹劾和指责。
毕竟,这是一个讲究规矩和道德的时代,即使只是一些破旧的布条,它们也是战斗中的战利品。
而那些喜欢挑剔、找茬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击他人的机会。
柴林气得火冒三丈,心中暗骂手下不知变通,关键时刻不懂灵活处理。
他愤愤地说:“让你去就去,大不了我以后还回去。”不多时,柴林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但不巧碰到了刘仁轨,顿时感到有些尴尬和不安。
刘仁轨是jūn_duì 中的重要人物,担任着文书一职,负责统计战利品等事务。柴林机灵地说道:“见过刘叔。”
他听闻房俊称呼刘仁轨为刘叔,便迅速效仿,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然而,他却忽略了自己的年龄已经三十岁,而刘仁轨才四十岁左右。这一称呼显得有些怪异。
刘仁轨严肃地看着柴林,语气坚定地表示:“柴校尉,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听见,但是请记住,下不为例。”
作为一个文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备受人们尊敬,即使在jūn_duì 中也不例外。尤其是像刘仁轨这样在jūn_duì 中有特殊地位的人,更是令人敬重有加。
尽管他只是一名文书,但常常与房俊共同商讨战略计划,因此在军中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柴林对于房俊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毕竟八百人能打败七万人,简直可以和三千人战胜十万人相媲美了。
他嘿嘿笑着,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刘叔真是太厉害了!昨天还跟我们一起轰炸薛延陀呢,没想到今天就恢复如初了,难不成平时还有专门训练过?”
听到这句话,刘仁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话说得也太狠了吧!
“哼!”刘仁轨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柴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茫然地摸不着头脑。周围的士兵们纷纷摇头叹息,心想这柴林什么都好,就是情商太低了。
“校尉,您刚才可是指着刘文书的鼻子破口大骂啊!”有人提醒道。“有吗?”柴林疑惑地反问。
众人无奈地晕倒在地,看来这家伙在情商方面真的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