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水草镇,距离海边最近的一家医馆。
此时此刻,已经人满为患。
温秋叶一行几个人到了医馆时,就发现,几乎没有空地能够放下温娇,也没有一张空床,能够让温娇躺着。
反而她的好姐姐温秋池,她的女儿温雅,就躺在一张病床上,还有大夫在为她诊治。
“秋池姐,你家小雅诊治好了吗?”
“小雅要是没有什么大事,你就把小雅挪开,让我们家娇娇躺在床上,让大夫好好诊断。”
看到这个跟屁虫又跟过来,温秋池的面色犹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从小到大,她这个妹妹温秋叶,只会拖她的后腿,就连房子,也要跟着她建在一起,所以,两家的房子才会是隔壁邻居。
“秋叶,你眼睛瞎了?没看见大夫就在跟前站着,我们家小雅根本都没醒。”
温秋池回怼道。
温秋叶刚想顶嘴还回去,一旁的廖信,大声吼道:“闭嘴!”
“人还没醒,你可真是不要脸,还让温雅起来给你们温娇让床位!”
廖信甚至觉得,眼前步入中年的温秋叶,简直就是个智障,脑子废掉了,如此的不要脸。
既然妻母温秋池不敢直说,他的嘴巴可不会口下留情。
随后,廖信的行为也毫不留情,他走过去,一把拽着温秋叶,就把人往外赶。
“哎,你怎么回事?你推我干嘛?你想做什么?你个小辈儿竟然目无尊长!”
“秋池姐,你快训斥他!”
“你们家温雅的夫郎,如此没大没小,对我也不敬,这就是你给温雅娶得好夫郎吗?”
温秋叶的嘴巴极度刻薄。
廖信若真是东珠国土生土长的男子,大概也会害怕温秋叶的这番话,当即就放了她,可廖信并不是东珠国的男子,而是西渊国崇尚男尊的男子。
“闭嘴!滚出去!”
廖信没有松开温秋叶,将人推搡着,已经赶到了医馆门口。
而医馆门口,还站着王修竹以及温秋叶的夫郎,两个男人共同扛起温娇。
廖信的眼里充满了轻蔑,他不禁嗤笑道: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有底气?让温雅给你家温娇让床位?难道就凭这两个窝囊废,连一个女人都扛不起来?”
“你瞅瞅他们的腿,还在颤颤发抖,真是可笑。”
“呸!郎郎腔!”
随后,廖信转身,将医馆大门,砰的一下子给关上。
他也不管后面,是否还有病人进来,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放温秋叶一行人进来。
而温秋叶听到廖信的话后,果然低下头,视线朝着王修竹以及自己夫郎的腿去看,就看到两个男人扛着温娇,他们的小腿肚真的在发颤。
明显就是力不从心。
在东珠国,男人虽然负责相妻教子,在家绣花做家务,主管内务事,可是,男人中也有最讨厌的一种类型,那就是郎郎腔。
郎郎腔,就是指的那种最废柴、身体最虚弱,一副毫无用处、最软弱的男人。
而眼前的王修竹,以及温秋叶的夫郎,就是那种最没用的男人!
温秋叶好像突然才意识到,这么多年,她娶得夫郎,竟然是个郎郎腔,而她女儿娶的夫郎,也是一个郎郎腔!
“看什么看!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男人都扛不起我一个女儿,不是郎郎腔是什么?”
“赶紧走啊,去附近再找一家医馆。”
听到温秋叶的陡然斥责,毫不意外,王修竹以及温秋叶的夫郎二人,同时打了个哆嗦,两个人惊恐地望着温秋叶,不知所措的没了方向。
最后,还是王修竹率先开口问道:
“妻母,我和妻爹并不经常出门,也并不知道这附近哪里还有一家医馆,所以,还是您先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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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话,温秋叶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一边往前走,嘴巴里撂下了一句话:“晦气!养了两个郎郎腔!”
此时的王修竹,以及他的妻爹,都战战兢兢的。
二人不敢有任何的反驳之话。
温秋叶一行人离开后,廖信再回到医馆,温秋池就问他:“人都打发走了?”
廖信点点头,他回答道:
“人都走了,但是,您既然早上带着温雅,一起去修建堤坝,为什么不看好温雅?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难道不在乎她的安危吗?”
“明明她和温娇,一直有矛盾,修建堤坝的时候,你怎么放心让温娇和温雅待在一起?”
“温雅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这段日子,廖信留在东珠国,留在温家,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温雅的珍珠。
可与温雅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也并不全然是铁石心肠为了利益。
温雅是个好姑娘,只是,她的母亲,并不是好母亲。
“廖信,别以为你刚刚训斥了秋叶,就有资格来训斥我,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妻母,我还是水草镇的里长!”
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敢在温秋池的面前逞威风。
尤其在家里面,温秋池是一家之主,什么事都由她说了算,在外面,也是许多人捧着她,她是大名鼎鼎的温里长。
廖信突然的发问,让她心里很不舒坦,何况,正如秋叶说的,廖信是个小辈,他不能目无尊长。
“怎么?你心虚了?”
“你自己没有看顾好女儿,若这一次,温雅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再心虚,才是真的来不及。”
温秋池的眼神怯怯的,此时此刻,她不太敢光明正大、直视廖信的眼神。
“不是我没看顾好温雅,而是当时,海水涨潮就那么一瞬间,有村民叫我,我就过去了。”
“温雅和温娇这边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等到我再回头时,就有人说,温雅和温娇都被水冲走了。”
而温秋池自己,她和一群村民站在一起,几个女子身强体壮,力气也大,手牵手的,即便被水冲走,也没有冲出去太远。
后来,搜救的人一下子找到她们,因此,温秋池才会早早的就平安无恙。
一直在岸上的平地,等候温雅和温娇的消息。
即便温秋池给出了解释,廖信其实不满意,他还想再质疑几句,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声音很熟悉,温秋池和廖信都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