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相国气的,当即就拿出了一根藤条,狠狠地抽在蒋颂身上,“孽障,让你去杨平县好好历练,你给老子搞出了个孙子,养你何用!”
蒋太傅看见儿子教训孙子,他并未阻止,心里也对蒋颂失望极了。
不过,这也让蒋太傅心里,更加认定了,他们蒋家与淮阴侯府的这门亲事,必须要结。
温墨再荒唐,听到他的笑闻,当时,蒋太傅与蒋相国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淮阴侯府对嫡子的家教,真是不够严厉。
可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蒋家,甚至,蒋颂还有个私生子,这可比温墨纳青楼女子为妾,更加不堪。
耳边传来一阵阵藤条鞭笞声,蒋太傅也不忍心了,开口制止道,“够了,别打颂儿了,事已至此,当讨论出个解决办法才行!”
蒋相国停下手里挥动的藤条,看着蒋颂血肉模糊的样子,真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蒋相国问道,“爹,您说,您打算如何办?”
蒋太傅:“把乡下那私生子接回来,蒋家的血脉自然不能流落在外,只是,那农女,万万不能让她进了蒋家。”
“还有,私生子的事,一定要瞒着侯府那表姑娘,也要瞒着淮阴侯府的人,直到颂儿与那表姑娘成亲了,往后再说吧。”
蒋相国明白了,父亲蒋太傅这是并不打算退了侯府的亲事。
“是,爹,我这就派人去杨平县。”
蒋相国离开后,偌大祠堂里,只剩下蒋太傅和蒋颂祖孙二人。
蒋颂狼狈至极,眼睛通红通红的,充斥着不甘愿与不甘心,他死死地攥紧拳头,嘴唇抿得紧紧的,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然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蒋太傅看着孙子,心中既心疼又无奈。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颂儿,羽翼未曾丰满时,切莫暴露自己的底牌,否则,你只会被人死死压制。”
“除非,除非你能够独自变得强大,强大到,有朝一日,我和你爹,再也管不了你,那时,你就可以肆意而为了。”
蒋颂难堪地闭了闭眼睛,心中翻涌起一丝苦涩。
他知道,祖父说得没错,自己现在实在太过弱小,也太过心急浮躁。
蒋太傅也看出了蒋颂心中的想法,他拍了拍蒋颂的肩膀,轻声说道:“颂儿,你在祠堂里,再好好想想吧。”
蒋颂点点头,他努力的撑起身子,跪在蒲团上,他要好好想想,他要的究竟是什么,权利?自由?女人?
脑海里,回想起杨平县的青梅竹马,她是一个踏实善良的姑娘,虽然,肯定不如温雅漂亮,不如温雅有侯府撑腰,可跟她在一起,蒋颂的心情是舒服的。
但是,带来的弊端也很大,蒋颂会丧失往上爬的意志,也会丧失拼搏的斗志。
刹那间,他想明白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爱情和女人是镜中月水中花,是通往权利道路的风景,并不是他人生的真正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