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君自然没有心情,再去操心温雅和蒋颂的婚事,她甚至都不敢再登蒋家的门。
生怕蒋家也派人上门,退了蒋颂和温雅的亲事。
侯府里如今一片沉闷气氛,仆从们每日战战兢兢的,打起一万分精神,就怕惹怒了侯夫人与老太君,与此同时,蒋家也同样不好过。
事情的起因,也是因温墨而起。
蒋颂得知,温墨纳青楼女子为妾,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却顺利的退了与礼部尚书家的婚事,他当即计从心来。
这件事,给了蒋颂启发。
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可以通过类似方法,作用在自己身上,去逼迫父亲和祖父,也退了他和侯府表姑娘的亲事。
于是,蒋颂另辟蹊径,则选择了带着小倌回府,毫不意外,彻底惹怒了蒋太傅与蒋相国。
蒋颂跪在蒋家祠堂里,满脸的倔强。
“混账东西!你还不知错吗!”年近七旬的蒋太傅,怒声呵斥。
蒋颂抬头,“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好,那你们可曾问过我,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蒋相国站了出来,“家族的荣耀和责任,你出生便被寄予厚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蒋家!”
蒋颂轻笑一声,“家族的荣耀和责任?你们可知,我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自己的选择!”
“我的人生,我的仕途,都被你们安排好了!要我去杨平县历练,就得去,要我回京城,就得回。”
“我蒋颂,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任你们摆布!”
“放肆!”蒋太傅气得白胡须颤抖,“你这是大逆不道,你爹娘生你养你,蒋家给你提供了最好的条件,你竟如此不知感恩!”
蒋颂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生我养我,这是为人父母的责任,我感恩你们给了我生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追求。”
“你的追求?”一旁站着的蒋颂父亲,蒋相国冷笑一声,“你若真有追求,就不该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带着两个男人回家,你想效仿温墨?好歹人家带回家的是女子,你简直将我们蒋家的脸都丢尽了!”
蒋颂沉默片刻,“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我不想娶侯府的表姑娘,我想娶……”
他的话还未说完,父亲蒋相国,就知道他的下文,当即怒斥道,“你想娶杨平县的那个农女,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你爷爷是太傅,我是相国,蒋颂,你将来也要入内阁,你的妻子是谁都不可能是那个乡下农女!”
听到父亲如此排斥他所喜欢之人,蒋颂的眼中划过一道坚定,他要说出事实,“父亲,祖父,杨平县那女子,和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所以,我必须娶她!”
蒋太傅和蒋相国父子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蒋颂,你确定你不是在说胡话?”蒋太傅问道。
蒋颂点了点头,“祖父,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