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祖上也是名门望族,祖祖辈辈都是官,只是,近些年的官做的不大,族中人才凋零,并没有什么太出挑的人物。
而温厚,作为温家的族长,也作为国子监祭酒,他体貌伟岸、神色庄严,最喜读书人,尤其喜欢脑袋瓜聪明、最好能过目不忘的学生,正如乔鹤。
当他看到,登门拜访自家的人,竟是当今圣上,温厚心里一时摸不准意思。
看到圣上身边的大太监,还捧着一堆昂贵的笔墨纸砚,温厚更是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圣上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还请圣上见谅。”
温厚诚惶诚恐,看到宗楷过来,最开始,他以为是哪个学生,毕竟,穿的斯斯文文,明显是文臣学子最喜的打扮。
来到近前,才发现那是当今圣上,景瑞帝宗楷!
“温祭酒不必多礼,朕今日前来温家,是为私事,并不是为公事,因此,没有派人通传。”
听到宗楷这样说,温厚更是茫然了。
圣上前来为了私事?他温厚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和离回了沧州老家,儿子就在翰林院任职,圣上和他能有什么私事?
“好,臣洗耳恭听,圣上请坐。”
偌大的厅堂里,宗楷坐在上座,他本来不愿如此,偏偏温厚强调礼不可废,他是皇帝,当然是最尊贵。
宗楷只好妥协,坐在最上首居中的位置,而温厚,坐在他的左下首。
温府的仆从,端来了茶水,宗楷品了一口,发现竟然是花茶。
“这是臣的老妻晒得花茶,不晓得圣上喝的惯不?如果不喜欢,臣命人再给您换杯茶。”
温厚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宗楷真担心,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能气死温厚!
“不必麻烦了,这花茶,很好喝。”
温厚一直等待着宗楷的下文,可他发现,这位年轻的天子,坐了好半晌,却一直在喝茶??
“不知圣上有何私事,要与臣详谈?”
温厚只好开口询问道。
宗楷这时,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来到温厚面前,仿佛一个虚心求教的学子。
温厚有些受宠若惊,“圣上这是作何?有什么话,您坐着说,也是一样的。”
宗楷却拒绝了,他不再犹豫,开门见山道,“温祭酒,朕想要迎娶您的长女温雅为后。”
一句话就让温厚,震惊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圣上,您确定您没有说胡话吧?”
宗楷应了句“朕没有说胡话”,随后,他娓娓道来,“朕与温雅,于去岁秋日初次见面,后来,又见过几次,在城郊的一个山庄,朕与温雅有了首尾,那次,是朕蓄谋已久。”
“就这样,朕与她的联系,渐渐变得频繁,朕逼迫她与乔鹤和离,做了许多错事,又迎娶了太子妃,而温雅跟随乔鹤回家。”
“回家后的温雅,她怀了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