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喝完药,吃完了粥,就要掀开被子躺下去休息,不想多看宗楷一眼。
但宗楷并不让她睡觉,而是拿出了床头的一个药罐,“过来,我给你涂药。”
看到这熟悉的动作,温雅就心里犯怵,她身子慌乱地就滚到了床里侧。
宗楷看到她胆小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又笑了,“放心,不是催情药,是治伤的药。”
温雅完全不信任他,宗楷却不会容她躲避,双手向前一伸,就把人抓到了怀里。
“真的是治伤药。”
他又解释了一句,随后,将温雅穿着的中衣褪下,就看到白皙的皮肤上,被他留下了许多手指印,和青青紫紫的吻痕。
昨晚的他,的确过于暴戾。
温雅还是怕他,皮肤骤然和空气接触,身子有些哆嗦。
宗楷的手指,在药罐里抠挖了一块药膏,一边涂抹上她那些青青紫紫的印痕,一边说着,“这些药,是宗姚从西域带回来的,药效都是最上乘的,之前是你和我拗着,我才给你用了催情药,你要是顺着我,我也不会那样对你。”
他的手指浅浅在皮肤表层划过,让温雅更是颤栗不已,却迟迟未曾说过一句话。
都是宗楷在说,温雅并不想辩解。
室外狂风大雨,而室内却有些温情满满。
就这样聊聊天,说说话,什么都不做,宗楷的心里也感到心安,虽然只是他在说。
“温雅,你还想做太子妃吗?”
宗楷垂眼,目光所及之处将温雅暴露在外的玲珑身段,悉数扫视了一遍。
这具躯体,只有他烙印下的痕迹。
再也看不到任何与乔鹤相关的印记,她的眼尾还残留着淡淡的春意,这一切,都与他宗楷有关,而乔鹤才是外人。
“如果你好好待我,对待我,像过去五年对待乔鹤那样,甚至比对待乔鹤更好,温雅,我就娶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终究是他低头了,纵使他可以用无数种办法将她困在东宫,将她锁在东宫,可是,他并不想让她闷闷不乐,还是想看到她展露欢颜。
不过是像夫妻一样相处,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只要她答应……
过去五年,温雅不是喜欢乔鹤那种温文尔雅、清雅矜贵的世家子弟,虽然在宗楷眼里,那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但只要温雅喜欢,他也可以做到。
他愿意顺着她的心意,假装成那样一副模样,来博得她的欢心。
“宗楷,我不想做太子妃。”
温雅的一句话,仿佛将宗楷打进了阿鼻地狱,他脸上带着的温和面具,骤然间撕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