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宗楷期待已久的好听话,可在这个关头说出来,对宗楷来说,没有任何愉悦感。
把态度放那么低,他就会饶恕她?
不可能,他不会放过她。
“温雅,你以后,可要一直保持这样的觉悟。”
男人只是冷嗤她,手里却将那帷帐绳结,系的更紧了,“只是,好歹当了五年官太太,你该清楚,人做错事,想要得到原谅,就必须付出代价。”
随后,空气里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温雅跪在床上摇摇欲坠,身后就覆着宗楷的身子。
那条从屋顶垂下来的金色帐幔,扭成一股绳,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金色腾空的巨龙,禁锢了温雅的双手,也仿佛禁锢了她的人生。
隐隐约约间,温雅听到那靡靡之音,“乔鹤的种不行,想要孩子,你最应该找的人,是我……”
翌日清晨,雨丝如线,风摇花影。
赏花宴过后,没有搬走的花卉,依旧留在了东宫,龚庆让人把花盆搬到廊下。
挨挨挤挤的大簇大簇盛开的芍药,月季,杜鹃……此时被雨丝斜打,幽香裹着冷风直拂到人脸上,更添萧瑟。
从昨晚到现在,太子殿下都没说过要水的话,寝殿里的烛火燃了一夜,那娇娇软软的声音也响了一夜。
直到,再也听不见一丁点女子的声音,可太子殿下的闷哼接连不断。
这会儿,早就备好了早膳。
龚庆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太子殿下。
一时间,寝殿内就传出太子沙哑低沉的声音,“熬碗参汤,再把早膳送进来。”
龚庆在门外,连忙应和着,“是,老奴这就去办。”
两道声音一响,温雅嘤咛了一声,就要醒过来。
宗楷连忙轻拍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即便没有宗楷的话,温雅也是醒不过来的,她睡得不踏实,却依旧沉沉睡着,她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炉包围,身上黏腻炽热。
等到龚庆送来了早膳,宗楷想要叫醒温雅,却发现,无论如何,她都没有醒,宗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即让龚庆去请李太医,他自己给温雅先灌下参汤,可参汤,她也喝不进去。
无奈之下,只能掐着她的下颌,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边用手顺着她的食道,勉勉强强喂了半碗参汤。
这时,李太医也来了东宫。
进到寝殿后,就被那极其浓重的麝味熏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立即知道太子找他来的缘故。
“臣参见太子……”
李太医还没说完话,宗楷直接道了句,“直接过来吧,不用虚礼。”
李太医走进寝殿的内室,与之前看到的不同,那原本遮挡空间的金色帐幔,此时此刻,扭成一股绳子,悬挂在空中。
没了帐幔的遮挡,这座大床让人看的更加直观,就是一座监牢,形状仿佛一个黄金鸟笼,里面的女子昏迷不醒,而男子眉头皱起,一脸的担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