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前,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
最前面的,自然是尉迟太夫人,和老夫人赵萍。
当看到房间里,还有蔡芳也在,甚至蔡芳衣衫不整,勾缠着尉迟樽,老夫人赵萍的额角突突地跳。
这个蠢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快就上赶着贴过去,忒不值钱了!
最先开口的是尉迟太夫人,“这是怎么个回事?老四家的,你咋跑到樽儿的书房了?”
蔡芳看到房门大开,人群后面还有一些男人,探着头,也想往屋里面瞧。
她吓得赶紧低头,将旗袍上的扣子扣好,也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声音略带哭腔的控诉道,“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督军今日醉酒,我好心过来给他送醒酒汤,谁知道……谁知道……”
蔡芳话语中的模棱两可,顿时让人浮想联翩,本来众人就想入非非,她这么一说,醉酒送汤,衣衫不整。
最重要的是,温雅也在!
很明显,做苟且事,被温雅抓包了。
“蔡芳,给老子闭嘴!”
尉迟樽一声怒吼,女人瘪着嘴,不敢再哭了。
他伸手抚了抚额头,都不知道这弄得叫什么事。
“奶奶,母亲,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尉迟樽不愧是府里的掌权人,他一声令下后,围观的老妈子和丫鬟们如同鸟兽散般,纷纷离场。
然后,尉迟樽朝外头又吼了一声,“张副官,进来!”
今日的确是他大意了,独自离席,就连张副官也没跟在身边,才着了道儿。
屋里的几个女人并不明白尉迟樽要做什么,老太太和赵萍坐下来,温雅还站着,被尉迟樽拽着胳膊不让走,唯独蔡芳一人,尴尬的在原地,坐也不是,再缠着尉迟樽也不是。
“督军,出什么事了?”
张副官从外头小跑着进来,他本来在前院的宴席上和几个同僚吃席,吃着吃着,有人说,督军在书房那边出事了。
张副官立刻赶过来,恰逢听到屋里尉迟樽在叫他。
“两件事,第一,立刻派人采买布置,明日我要看到府里面变成大婚喜堂,举办我和夫人的婚礼。”
张副官连连回答,“是,督军,今晚我让人连夜准备,明日一定给督军布置一场盛大的婚礼。”
紧接着,张副官等候着,督军说两件事让他去办,还有第二件事没说呢。
“第二,现在就去找媒婆上门,什么男人都行,最迟明日,要给四夫人选定一个夫婿。”
“啊?”张副官愣了,要知道四夫人好歹也是府里的主子,怎么随随便便就要给她找夫婿。
这要是嫁出去了,以后可是跟督军府没有半点关系了。
“愣什么呢,我吩咐什么,你就去做什么,问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