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樽却没有回答,他脑海里回想起,前几日,四嫂给他拍了一通电报,说是平阳督军府里,时常有人给温雅传纸条。
尉迟樽当时,就感到不妙。
他怀疑谢苍术故意调兵,在窑水制造混乱,目的是把他引到窑水,让温雅落单。
尉迟樽当即反应过来不对劲,加上四嫂的电报,让他心头不宁。
于是,安排了替身,尉迟樽本人,则赶回了平阳。
谁料,回了老督军府,府上的人都没有看到温雅,就连李妈妈也不知道温雅的去向,最后,还是在纸篓里看到那点没烧干净的纸条,一串法语映入眼帘。
南湖,桥上,等你。
此时此刻,尉迟樽心里怒不可遏,他一把掐住温雅的下颌,“你关心我为何从窑水回来吗?你不是要跟着情郎私奔,二人在桥上浓情蜜意,你都乐不思蜀了!”
“温雅!你究竟有没有心?!”
温雅被男人猛然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下,很快一脸的不悦神色。
于是,温雅伸出手,一把挥开了尉迟樽掐着她的手臂,愠怒的声音道,“你又发什么脾气?我没有和谢苍术私奔,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温雅!”尉迟樽一声怒喝,“不是我想的那样?之前我就问过你认不认识谢苍术,你说不认识,可现在呢!”
“现在,你把女儿丢在家里,独自一人跑到南湖去见他,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见到我,早就被谢苍术带走了!”
温雅静默了,没有言语。
尉迟樽不依不饶地继续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
温雅抬头,直视了他暴怒的眸子,“那你呢?”
“你杀兄杀父,逼我生下孩子,尉迟樽,你又有心吗?你有良心吗?”
听到温雅的反问,尉迟樽脸上的表情出现皲裂,可也就瞬间,他又用强势,掩盖了自己的脆弱和心虚。
“温雅,无论我做过什么事,我都是你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身旁的人只能是我,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否则……”
“否则什么?是要再把我用绳子绑在屋里?还是再给我一把假枪,看着我拿着假枪,玩的不亦乐乎?!”
听到温雅的追问,尉迟樽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起身走过去,猛然张开双臂,环住她的身子,抱入怀中。
“温雅,我不会再那样做,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不要背叛我。”
听到尉迟樽近乎乞求的语气,温雅的心里,闪过一丝悲凉。
她没有挣扎,任由尉迟樽抱着。
二人双双缄默。
片刻之后,尉迟樽缓缓地帮她脱着衣服,解释道,“我打了谢苍术一枪,他其实没死,伤在手肘处,他的血当时溅了你一身,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温雅闭了闭眼睛,浑身的无力,随他去了。
净房内,立着一个大木桶。
尉迟樽就坐在木桶里,高大的身躯过了木桶边缘,将桶里的水挤得往外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