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嫌弃的面带土色,她的五官拧巴到一块,望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睡衣,沾满了呕吐物,她恨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
谁料到,尉迟樽还没完!
他开始脱衣服脱裤子,甚至还把臭袜子往温雅的头上甩,皮鞋也踢腾到她身上。
“睡觉……丫丫……我要睡觉……”
空气中满是酸腥味,十分难闻。
尉迟樽脱得只剩下一条黑色短裤,就往温雅身上贴。
温雅犹如石化,生怕自己倒下,再沾到地上的呕吐物。
“李妈妈,李妈妈……你在不在啊?有人吗?过来一下啊……”
温雅求助的喊叫佣人。
可公馆里的佣人,今日却仿佛死了,没看到一个人影子出没。
她当即明白,故意的!
尉迟樽就是故意的,他在表达他的不满,全部发泄到她身上。
“尉迟樽,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故意的折腾我对不对?”
温雅试图和男人沟通,可尉迟樽真的酒醉似的,哼哼唧唧的,“嗯?……什……么……”
温雅头痛无比,放弃了和他谈话。
只能暂时把他拖走,放在客厅的柱子旁,她找来扫帚和簸箕,将污秽清扫一番。
这才将尉迟樽拖到一楼的浴室,把男人放进浴缸后,她打开水龙头,打算就这样把尉迟樽泡到水里时,他的唇,却轻轻地动了动。
含含糊糊的呢喃着,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温雅被他一同拽进了浴缸里,水花四溅,尉迟樽箍紧了她的腰肢,温雅终于听清,他在喊:“清鸦,别走。”
清鸦?
这不是一个普罗大众的名字,更像是舞女的花名。
最开始,尉迟樽叫着丫丫,温雅以为他大舌头的在叫她,可现在……
温雅这两天,听过公馆的佣人,有讨论过巴黎饭店的舞女,如今当红的舞蹈皇后,就是清鸦小姐。
所谓酒后吐真言,尉迟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如此看来,原主的逃离有道理嘛。
渣男!大猪蹄子!
温雅一门心思的把原主逃跑的理由,归咎到清鸦身上,此时的她以为,原主大概是发现丈夫有了婚外情,接受不了,才抛夫弃子的离家出走。
而尉迟樽在演,一个大督军,总不能为了舞女,和夫人离婚吧!
所以,才会把原主找回来?
“既然你心里有清鸦,就应该敢作敢当,不应该和温雅还有了孩子。”
随后,她狼狈的从浴缸里起来,浑身湿透了,冻得她瑟瑟发抖。
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上了二楼。
此时的一楼,尉迟樽还在浴缸里躺着。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眼神极其阴狠,仿佛淬了毒的毒蛇,却也眼眶泛红,仿佛受了伤的可怜人。
然而,他的脸上毫无醉酒的痕迹。
自己利落的站起身,浑身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他也没有擦身子,就这样跟随着温雅先前的湿脚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