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劫匪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魏植和身后的家丁,悄默默地跟着劫匪,一路到了龙虎山下的一个山寨处。
魏植没有轻举妄动,天色即将傍晚,他盘算着,即便动手救人,也得等到黑夜来临,否则,寡不敌众,他们很容易计划失败。
于是,夜幕笼罩时,终于等到几个山贼从外面回来,要前往山寨里去,这些人搬着几坛子酒,大概今晚,那寨主和小娘子要成婚。
魏植便尾随在后,趁他们不备,上前打昏几人,伙同身后的家丁扮成这群山贼。
他不紧不慢地带着家丁,大摇大摆地进了山寨里,这当头,山寨的空地上,摆了好几张宴席,果不其然,是庆功的喜酒。
山寨里的二当家,瞧见魏植走进来,突然喝住了他。
“站住!”
“你是何人?我怎么瞧着有点面生。”
“我是……”魏植站定脚步,正打算回答时,另外一个大胡子的山匪,醉酒后结结巴巴地大着舌头道,“搬酒啊,我认得他们,是我派他们搬酒去的。”
“酒都没了,你个蠢货,大当家的洞房花烛,我们没酒喝,可就太惨了!”
二当家的觉得奇怪,他们山寨里的人何时会有面皮如此干净的小子,他又问,“酒呢?既然搬酒去,还不把酒送过来。”
魏植回答,“酒来了,上酒!”
身后的家丁走过去,给几个山贼倒酒,离得近了,二当家的才发现,或许刚才眼花了,这几个喽啰,明明就是黑脸糙汉,哪里会有白面青年。
二当家的揉揉眼睛,随后拿起酒杯,“给爷倒酒,倒满了,今夜不醉不归!”
魏府的家丁回答,“是。”
“来,满上,满上。”
那大胡子的山匪也叫唤着多倒酒。
魏植停在原地里没动,他低着头,发现,他的气质太过斯文,容易暴露身份。
所幸,上前倒酒的家丁骗过了这群人。
这些山贼,本就喝得七分醉,说话都口齿不清了,一巡酒喝完,他们哪里还顾得上看守山寨。
更顾不上怀疑魏植的身份。
没多久,一个个烂醉如泥,便倒下了,一个接一个趴在桌上,打起震天的响鼾。
醉倒的这些人,是本来就在山寨里,没有下山劫掠的人,结合他们说寨主今晚洞房花烛夜,魏植猜测,那小娘子和她父亲,应该是性命无忧的。
但是小娘子,怕是情况有点紧急。
从她被带走,到现在最起码过去了一个时辰,魏植也不能保证那小娘子有没有被玷污清白,他只负责能救出她的命就好。
魏植前去搜寻人,而十几个家丁就在原地看守这些醉汉。
这座山寨规模不大,说明这应该是临时居所,或许其他地方,还有他们的洞府。
一间接着一间的寻找,终于在山寨最里面找到了一间屋子,透出星星点点的光亮。
那间屋内,李簧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他带着陈静和陈父回了山寨,就先去洗了个热水澡,继而吃饱喝足了,把劫来的那辆马车,里面的值钱物件全部收走,再关押好陈静的父亲。
李簧这才有心思来了屋子,打算美美的和陈静睡一觉。
此时此刻,他一手端着药,一手掐着陈静的下颌,给她灌药:
“来,小娘子,多喝点,今夜就能快活了。”
“唔……不……我不喝……”
陈静抗拒的摇头,但下颌紧紧被李簧捏住,她只恨自己平日里带着的毒药银针都在那马车上,不然,定是要了这山贼的狗命。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