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下游,只见一魁梧男子,大力拽着一娇小女子,那女子满脸的不情愿。
二人争吵未果,桓宴说不过温雅,便就着下游的泉水,狠狠帮温雅搓洗。
“够了,你在发什么疯?”
温雅觉得男人简直像头蛮牛,跟他说话,就像对牛弹琴。
“那是你的手下,你对你手下还不放心。”
“表小姐落水,你积极跑去救人,我被人救了,你还嫌弃上了?!”
“要嫌弃,也是我嫌弃你。”
“呸,脏东西,别挨我。”
桓宴气不过,实在不知道还能怎样对付温雅,总不能真把她杀了,可他心里,似乎又舍不得。
于是,男人只好无能狂怒地对着泉水出气,他狠狠一拳砸向泉水中央,霎时汇聚起一波水漩涡,继而漫天的水滴溅落空中,犹如雨点般哗啦啦地淋了温雅全身。
似乎发觉这样尤其好玩,桓宴不停歇地又砸了几圈水花。
“桓宴,你几岁啊,也太幼稚了吧!!!”
温雅没料到,这人如此无聊,用拳头砸出了一波波水花,悉数朝她的方向喷洒。
不知过了多久,桓宴终于满意了,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温雅被那汹涌水花浇的,几乎直不起腰。
随后,就听到桓宴爽朗的笑声,他望着温雅狼狈的样子,脑袋上扒着只大螃蟹,身上还沾着几片落花树叶……
啧啧啧~瞧着还真是解气~
于是,桓宴又催促道:“站起来啊,愣着干嘛!”
温雅气的牙痒痒,抓起头顶的大螃蟹,一把扔向桓宴的面门。
可他的大手一伸,灵活的在空中捕捉到那只螃蟹。
男人便悠哉悠哉地说道:“这蟹不错,暗一,告诉厨房的人,今晚吃清蒸河蟹!”
温雅:“……”
*
到达府邸时,马车停靠在正门前,暗一等了一会儿,仍旧不见桓宴有何吩咐,于是,眼观鼻鼻观心地自觉下了马车。
桓宴自然听到了动静,他望着温雅熟睡的模样,是那样的娇憨。
随即,又想起她嘴巴的尖厉,与性子的恶毒。
于是,他伸手捏住温雅的鼻子。
温雅感觉到呼吸困难,微蹙了眉心,随即睁开了眼睛。
猛地打掉、男人在她鼻子作恶的大手。
她尤为嫌弃。
“说你贱,你还真贱,一边骂我贱,你还不远离我,桓宴,你可比我贱多了。”
随后,温雅心虚地赶紧下了马车。
她走的飞快,身旁的亭台楼阁逐渐远去。
桓宴还在马车上,愣愣地没了反应。
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刚才在嘟嘟囔囔地骂他?!然后害怕他,又飞快地跑了?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状态,一边心里怨恨嫌恶温雅,一边又忍不住的靠近。
或许真如她所说,他才是贱人?!
望着那步履匆匆的女子,桓宴下了马车,便加快步伐,大步上前,伸手抱过那娇柔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