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言带着张大彪进了院子,里面战事已定。
除花铭外,对方所有人均已被诛杀。
不过玄娲观也死了八人,伤了七人,可谓伤亡惨重。
元琴仍在那失神,忘禅则跟她神情差不多,泪如雨下。花铭竟真如陈言所说,视她为棋子而已,这打击对单纯而没多少人生阅历的她来说太过巨大。
陈言留意玄娲观众女,一群道姑漠然收拾现场,并没有多少悲伤之情。
但观主情绪就成了截然不同的相反情况,两个眼眶里盈满的泪水不断滚落。
不过纵然悲伤万分,她仍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现场一切。
“此贼如何处置?”一个道姑剑指地上花铭,问道。
“抓回去,审清楚他为何要劫忘禅。”观主看着花铭,眼中透出恨火,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地道。正是此人害死她这么多位同修,依她的话,真想把他就地做成肉馅,但事关重大,只能忍下。
一旁陈言暗使个眼色。
张大彪会意,踏前了一步。
花铭多处受伤,汗水同血水一起浸透衣衫裤子,喘息如牛。
此时听到对方的话,他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想审我?做梦!”猛地一咬。
观主立时察觉不妥,顿时色变。
这厮要自尽!
但她离得较远,根本来不及阻止,幸好就在这时,张大彪忽然一探手,把早已备在手中的钢刀刀鞘刀尖那一端向前一送,精准送入花铭嘴里。
花铭豁尽全力咬下,没想到咬着的不是柔软的舌头,而是金铁所制的刀鞘,顿时喀地一声,牙齿都崩碎了两颗,痛得他眼泪直流。
但却没法惨叫出来,皆因嘴里被刀鞘塞满,根本没法大声叫喊出来。
张大彪跨步上前,左手在他下腭处使个巧劲,一错一推,喀地一声,花铭下巴一松,直接软软垂下,没法再咬合。
张大彪把刀鞘拔出来,也不说话,直接回到了陈言身后。
观主松了口气,看了陈、张二人一眼,嘟囔了一句:“真是明珠暗投。”
她不知道是陈言授意,还以为是张大彪这么了得,提前预判到花铭要自尽抢先出手。
花铭这下终于慌了,下巴吊在那,嘴巴一直张着,口水不断淌出,想自尽也没了可能,只能疯狂唔唔作声。
观主一挥手,两名道姑将花铭绑了起来,押了出去。
观主转头看向忘禅,冷冷道:“把她也一并绑走。”
另两名道姑应声而上,把忘禅绑好。
陈言忙上前道:“这小尼姑受了极大打击,其实也是无辜之人,着实有些可怜。弟子与她有些交情,让弟子押送她如何?”
观主冷然道:“轮不到你来插手。”
陈言只得看着两名道姑把忘禅押走,心中有点嘀咕。
至于吗?
不就是刚才想向他请教、被他挤兑了两句,就在这拿腔作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