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现场清理干净后,观主对陈言道:“跟我回观,向道师说明一切。”
陈言跟张大彪叮嘱了几句,这才随着玄娲观众道姑离开。
元离跟在他身旁,低声询问道:“元琴师姐究竟是什么时候变这样的?为何突然失了魂儿一般?”
陈言含糊地道:“之前还挺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贼人给她吃了啥药,忽然就成了这模样。唉,这些贼人真是该死。”
元离点头道:“他们确实非常残忍,我入观后,还是头一回见着观中师姐妹伤亡这么严重。这些人真不知是何来历,竟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
陈言低声道:“待审完那活捉的贼首不就知道了?对了,我在下面听贼人说什么那小师太关系重大,师父可知咱们观里究竟为何要抓她?”
元离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观主之令。”
陈言本就是试探她,不再多问。这也正常,毕竟先帝之死关系重大,甚至有可能牵连到什么丑闻,元离等道姑顶多就是执行者,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多。
真正晓得这件事前因后果的,估计起码也要到观主和昙贞那个级别才行。
却听元离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小师太多半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否则怎会动用观中这么多道者?”
陈言也不在意,一边盘算一边随口应付了几句。
三天时限差不多了,今晚他就要离开玄娲观,以后想再来这里只怕不容易,得在离开前想法跟忘禅说几句,让她安心。
出了院子,陈言才知道这是什么所在。
这地方已经出了京城,是在郊外,前后左右都颇为荒凉,没什么人烟,确实是个隐蔽的所在。
众道姑此前是骑马而来,但问题是玄娲观是临时找的马匹,数量不够,来时是两人甚至三人共乘一马,没有陈言的坐骑。
此时虽然道姑们伤亡颇大,但尸首同样要带回玄娲观,马儿仍是不敷使用,甚至因为还多了花铭和忘禅要带走,导致有几个道姑只能步行。
陈言和元离是观中最末的弟子,自然也只能让别人先骑行而去,自己走路回城。
几个人走了一截,忽听前面传来隐约的厮杀声。
陈言一震道:“糟了,难道对方还有同党?!”
几个道姑一起拔剑,元离叫道:“我去援助!”
但其中一个道姑却拦着她:“不!咱们留在这,护好尘严。”
陈言错愕道:“护我?”
另一个道姑道:“不错,你关系着大周安危,须得护卫周全,这是观主和道师之令。”
陈言这才明白过来,昙明老道姑是帝室的人,自然不能不考虑他陈某人如今对大周的重要性,所以让她们保护好他。
过了一会儿,前面的厮杀声消失。
众人急匆匆地赶了两里地,只见几匹马儿伤的伤、死的死,还有道姑受了伤,正在包扎伤口。
“怎么回事?!”陈言吃惊地道。
“有人暗袭!”观主咬牙切齿地道,“对方趁我等不备,先杀马儿,再伤道者,然后劫走了人!”
“什么!劫走了谁?”陈言一怔道。
“那个贼首!”观主恼怒地道,“若非我要护着那小尼姑,岂会让他们安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