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有长老将话题转了回来,道:“只是家主在江湖上发聘帖,总归是不妥。”
袁空青道:“我说了,学堂不可一日无师。长老们既都已不愿教那些弟子,只能外聘贤人。”
便有族老从中调和,道:“家主,当日之事我有耳闻,都只是一时意气说了些气话罢了,大家都是为了袁氏能够好。只要家主好言劝执教长老们几句,相信他们也会放下个人成见,回学堂里继续讲学的。”
袁空青道:“长老们说没说气话我不知,我说的却不是气话。长老们不愿执教就罢了,都歇着。”
那些执教长老又气但又拉不下脸来好言两句。
族老道:“家主,他们毕竟是族中老辈,家主还是……”
袁空青道:“还是如何?”
族老道:“还是向老辈们赔个礼,老辈们自是要尽职尽责的。”
袁空青支着头,神色依然平和,道:“赔个什么礼?”
族老道:“这……当日起了争执,家主无论如何还是该敬老辈两分。”
袁空青道:“我如何没敬?”
族老道:“当日家主将执教长老气得摔门而出,是整个门中都知道的事。”
袁空青道:“我怎么气的?”
当日与袁空青对峙的那执教长老不免气道:“家主,你还是莫要咄咄相逼的好!”
袁空青看向那长老,道:“我哪里咄咄相逼?”
长老们每指控她一句,她总要心平气和地反问一句,让他们说出个原因来,可长老们也说不清个原因,结果只有更加生气的份。
长老脸色铁青道:“你即便是家主,可袁氏家族,也万没有不敬尊长之理!”
袁空青点点头,道:“却也如此。只是就事论事的时候,你跟我提不敬尊长;明辨是非的时候,你跟我提不敬尊长;探讨因果根源的时候,你还跟我提不敬尊长。
“那问题又来了,我如何没敬?”
长老:“……”